冯先生决定就此打住,赶紧进入授课环节。却有人阴阳怪气道:“我也觉得这首词写的不错,格式对了,韵也押上了,还十分有趣,远超陆妱妱的真实水准。”
陆妱妱听全面一段话还纳闷,崔明珠今天转性了?竟然帮她说话,听到“真实”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崔明猪是在质疑她。
“崔明珠,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姑奶奶是不擅文墨,不懂什么风花雪月,直抒胸臆,有感而发还是做得到的,不像某些人写的什么北风呼啸,玉壶温酒人归,你等谁呢?还瘦犬柴门紧闭,你见过瘦犬吗?见过柴门吗?你家的犬都肥的跟猪一样吧?一点不写实。”陆妱妱回怼。
大家仿佛被戳中了笑穴,但又不敢笑,忍的极为辛苦。
崔明珠面色发青,就要发作。
冯先生道:“谁说作诗作词都要写实的?融情与景,借景抒情,借古讽今,虚实结合等等,都是作诗词的手法,陆妱妱,你不懂就要好好学,多向他人请教,怎好出言讥讽?”
“陆妱妱,你说你直抒胸臆,有感而发,那你敢不敢当场再写一首,写出来了,我们就相信《如梦令夜宵》是你自己写的。”王宛芝道。
“写就写,谁怕谁。”陆妱妱梗着脖子,不服就干。昨晚她其实写了两首,选了她比较满意的上交,正好还有一首保底。
“不许再写吃的。”王宛芝又道。
陆妱妱傻眼,这死黑芝麻好恶毒,把她后路都堵死了。
“不能写吃的,那她还能写什么?”有人小声道。
众人轰然大笑。
程青澜看着一张张充满恶意地笑脸,再看陆妱妱气的捏紧了的拳头。
“陆妱妱。”程青澜叫她。
陆妱妱看向程青澜。
程青澜微笑着说:“写你最想干的事儿。”
最想干的事儿……陆妱妱略一思忖,福至心灵。
“王宛芝,我若写出来了,你当如何?”
王宛芝鄙夷地笑容还漾在唇边:“你若写出来了,我自然就相信那首词是你自己写的。”
“我凭什么为了让你相信,就得在这耗神费力,你算老几?”
王宛芝脸色一变。
冯先生又拿起戒尺敲桌子:“陆妱妱,注意你的言词。”
“先生,实在对不住,我这人直脾气,老毛病了,不太好改。”
陆妱妱道:“王宛芝我们赌十两银子,我写出来了,你给我十两,我写不出来,给你二十两,如何?”
王宛之道:“赌就赌,你要是写的不通,可不算。”
冯先生七窍都要冒烟了,这两人竟敢在他的课堂上打赌,成何体统?可他又忍不住好奇,陆妱妱不写吃的还能写什么,于是,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先生,您做个见证,谁耍赖谁是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陆妱妱哪来的底气,居然还让先生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