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岩带人上山做工程,唐果每天仍医院、理疗馆两边跑。
虽然辛苦,她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度迅红润起来。
想到唐果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沐青岩,乔景玮心里便十分不是滋味。
这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感到不正常。
唐果是他的堂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否则,就是乱-伦。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沐青岩跟她亲近,他就莫名其妙地生气。
说是吃醋,他却不排斥徐凯。为了让徐凯顺利追到唐果,还绞尽脑汁地替他出谋划策。若说不是吃醋,又如何解释,他对沐青岩的敌意?
难道,仅仅是因为,沐青岩是农民,配不上唐果,好像也不是。
他素来没有门第之见,在部队的时候,跟来自农村的战友照样打得火热。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他想跟徐凯聊天,哪怕只是漫无边际,云山雾罩地胡侃神吹,也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只是,徐凯来理疗馆的次数明显减少,就是来,也是行色匆匆,说不上几句话就走。
接连好几天,都见不到徐凯的人影,他心里不禁焦急起来。
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终于盼来了徐凯。不料,这小子跟往常一样,只寒喧几句就想离开。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别急着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长话短说,别耽误我时间。”
两人平时说话随便惯了,此时说起话来,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不过,徐凯还是作了解释,“县里接连生了几起案子,十分棘手。我成天忙得焦头烂额,的确没有时间陪你闲聊。”
乔景玮阴沉了脸,压低了声音说,“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来这里的初衷了?”
唐果此刻正在里间跟病人扎针,如果不是刻意,两人在外间的谈话,她是听不见的。
徐凯一听,顿时感到了不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儿注册了一个建筑队的事,你知道吗?”
“有这种事?”
徐凯有些意外,“她一不懂建筑,二没有时间,注册建筑队干什么?”
乔景玮冷冷地说,“你忘了,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了?”
徐凯一听,顿时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难道,她注册建筑队的目的,是为了……”
乔景玮重重地点头,“你猜的没错,就是为了这个人!”
徐凯带着刑警队的人,不分白天黑夜地破案,没想到,沐青岩会在这个时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倒是想告诉你,你给过我机会吗?”
乔景玮气咻咻地说,“你真以为,果儿说不恋爱不结婚,就不会改变主意。还有那个沐青岩,他说放手,你就相信了?”
“果儿注册建筑队,却交给沐青岩打理。你就不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徐凯只一想就沮丧得不行,“照这样的局势下去,我还有什么希望?”
乔景玮注视着他,“这么说,你是想放弃了?”
徐凯想想就感到绝望,“我不想放弃,可事情展成这样,我还有什么办法。”
“情况虽然紧急,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
乔景玮赶紧给他打气,“据我所知,沐青岩那小子现在带着人在洛山干活,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实质性进展。只要你抓紧时间动进攻,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