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田?”
等你抢下的士司机的方向盘赶到现场,一个瘫坐在警车旁的身影熟悉得扎眼,那副被你半月前送出的墨镜正静静躺在粗糙的路面上。
对方听到你的呼唤声,迟钝了好久才转过头,露出比兔子还红的眼眶。
“晋川你来了。”
那双曾经稳稳剪断炸弹线、一点点教会降谷零拆弹的手抖得好像随时就要握不住那区区一个长方形砖块。从来都临危不乱的人,说话时,嘴唇在不停打颤。
“hagi他、他不接我电话……”
你被定在了原地。
不,这不可能。
“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
“这里是爆炸案现场,无关人士不可入内!”
“先生您不可——呜咳咳!”
“有人袭警闯入警戒线!”
“萩,萩原呢?告诉我,萩原研二人呢?”你在那栋刚刚生了爆炸、浓烟未散的居民楼单元门口抓住一个穿了机动队行动服的人肩膀,咬着牙问他。
被你突然拦下的人一懵。
“这位先生,这里不是您能进来的地方,请立即——”
“操他妈的。”
你受不了了,直接一把揪住这人衣领。
你的样子像头处在怒边缘的野兽,暴起的手筋,力道随时都能撕烂对方的衣领。
“我他妈是问你萩原研二在哪!萩、原、研、二,就是你们见鬼的机动队里的队员!”
对方被你的嘶吼吓到了。
“他、刚刚二十楼炸弹突然被引爆,萩原君无法及时撤离……”
轰隆——
爆炸又来了。掀翻了你,让你变得神志恍惚,摇摇晃晃。你松了手,一步一跛、跌跌撞撞地想要靠近那辆停在不远处的救护车,却被几个嘴里喊着“不许动!”的警察追上,他们用冰冷的手铐将你控制在旁边。
你没再试图挣扎,双眼无神地望着穿白大褂的人进进出出。
可他们都不能将你想见到的人从里面带出来……
11月7日,整整一天,翻天覆地的新闻里都是那几个字眼。
“萩原研二”
“二十楼”
“爆炸”
“22岁”
“警察”
“殉职”
「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