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绿烟一愣,一头雾水地看着袭红蕊。
袭红蕊看?了她一眼,却丝毫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
或许,就这么迷糊着,更好。
棋局的走向,是棋手要控制的东西。
身?在局中的棋子,有时候,并不需要?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
袭红蕊仔细盘算着,在香皂,盐,相继落空后,女主现在,又要?给男主一件新?的东西了吧。
那她也?要?趁这个时机,给刚加入她阵营的白怜儿?,派一些活干。
……
袭家现在是?侯府和伯府连在一起过?日子,两家视作一家。
原来的两个夫人,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所以白怜儿?嫁过?去后不久,就在全家除了婆婆外?的集体?支持下,取得了掌家权。
说实话,她其实也?不太通俗物,毕竟她在家时,虽读了很多书,但也?只学了一些吟风弄月,笼络夫君,笼络下人的手段。
为什么只学了这些呢?
现在回?想,大概是?那时的她自然而然觉得,学那些又有什么用,大娘牢牢握着掌家权,还不是?被爹爹厌弃。
她不要?像她那样悲哀,去干那费力不讨好的事。
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再辛苦也?没有用。
还不如将男人抓在手中,有了男人,就有了一切。
然而现在,白怜儿?转头看?向抓着她的手,一脸傻乐的袭绿柳。
她确实如愿得到了一个男人完整的心,然而很不幸,并不是?所有男人生?来就拥有一切,也?存在那种,懂得还没她多的。
这样一来,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她以后想过?得好,自然而然要?把权霸过?来。
真正掌管一府后,她才明白,为什么嫡母脾气那么暴躁。
一个家族,那么多口人,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问题,都有可能。
她这双以往不染尘世的手,现在每天要?在算盘账本中打转,为各种事操心。
但怎么说呢,抬起手,看?着手指上异常硕大璀璨的红宝石戒指。
一颗心,居然因为这世俗之物,欢欣起来。
抬手抚了一下鬓边鲜艳的簪花,露出手间的戒指。
嗯,她这不是?为了显摆,只是?为了香妃阁的生?意。
掌管内务后,她才知道,一个简简单单,卖女子各种服饰胭脂的小铺子,居然那么赚钱。
袭家最让人艳羡的生?意,是?几座盐场,而这个小小的香妃阁,揽金的能力比盐场也?不弱。
她嫁的袭家,目前来看?,好像只有钱路这方面特别突出。
但怎么说呢,人生?在世,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吧。
想通这点的白怜儿?,不仅耐着性子管起了家,甚至以身?作则,开始给自家铺子打起了广告。
……
天气越来越好,袭红蕊便?办了一场踏青会。
说是?踏青会,其实就是?少男少女相亲会。
平时藏在深闺的贵女们,难得有机会与男子同席,共同踏青。
当年白怜儿?的母亲,就是?在踏青会上,和年轻的老国公看?对眼的。
这个场合,大概是?最能无视门第,全凭自身?条件,嫁入高门的时机。
所以参加踏青会的小姐们,为了这场盛会,早就用尽了一切心思,香妃阁的生?意都跟着火爆了一圈。
以前白怜儿?在这样的场合,总是?绞尽脑汁出头,艳压群芳。
现在她终于熬出来了,可以和其她已婚妇人,悠闲地在旁围观,那种感觉竟然挺好。
看?着袭绿柳狗腿的样子,白怜儿?温柔一笑:“夫君,你?该下去,和那些公子们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