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殒命,那时她命薄。”
“这样一来刚好,慕简便可正可堂堂正正迎我入门。”
手还没碰到萧慕简,便被萧慕简拧着眉甩开:“谁准你进来的?”
温知语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被甩开的手。
以往她来,萧慕简便会搁下奏章,上前握着她的手。
自从诊出有喜的脉象。
更是将她住的暖阁都铺满了寸厚的云锦缠枝毯,连檐角铜铃都裹上软缎。
现下,居然为了一个死人推了她!
愤怒让温知语的脸扭曲了一瞬,染着丹蔻的掐入手心。
但只有一瞬,她换回了委屈的神情。
“您曾许诺,这书房我何时都能入内的。”
她轻抚小腹,声如细丝。
“慕简,我腹中骨肉日渐显怀,再过些时日,怕是瞒不过旁人的眼了。”
“王爷……何时才肯迎妾身入门?
萧慕简执起酒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沉沉落在温知语的肚子上。
曾经他无比期待孩子的到来,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
姜轻挽死的时候,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她在车上苦苦哀求的时候,他怎就不信她的话?
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发酵出阵阵苦涩。
他顿了顿,终于回她:“明日,本王会遣人去温府。”
果然,提到孩子,萧慕简还是更在意她的。
温知语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绽放,便听萧慕简冷冰冰吐出下一句话。
“将你腹中胎儿,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