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人见她如此说,感叹道,“的确越地像了。”
秦锦萱沉吟了片刻,“母亲,女儿有件事儿想问您。”
“问吧。”秦大夫人一副早知道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神情。
秦锦萱看着她,“母亲当初与父亲是如何认识的?”
“你知道了什么?”秦大夫人见她如此问,直直地看着她。
“贤妃。”秦锦萱提到了这两个字。
秦大夫人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放下之后看向她,“你父亲在外游历时,遇上了贼匪,他不敌受了重伤,正好我从外祖家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奄奄一息的他,救了他。”
“那后来呢?”秦锦萱好奇地追问。
“你父亲便留在我家养伤,我与你父亲便渐生情愫,后来我得知他的身份,有意疏远,可你父亲却执意要娶我。”秦大夫人笑了笑,“后来,你父亲痊愈之后,留下了信物,便回了京城。”
秦锦萱乖巧地坐在那,认真地听着。
秦大夫人沉吟了片刻,娓娓道来,“钟家乃是皇商,可要嫁入侯门,那是不可能的事儿,故而,我便将这事儿放下了,如此过了半年,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是要与我成亲。”
秦锦萱感叹道,“依着父亲的才学,还有在京城的威望,不知道多少名门淑女倾心与他。”
“他当时高中之后,便登门来提亲,不过,却不见忠勇侯府的其他人。”秦大夫人暗自叹气,“我便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你父亲非常地执拗,我父亲,也就是你外祖做了一个决定,入宫献出了钟家在江南的所有的商铺。”
“什么?”秦锦萱惊讶不已。
“为了让皇上放心,更是举家北迁。”秦大夫人感叹道。
“那如今外祖家……”秦锦萱连忙问道。
“皇上赐婚,我如愿嫁入了忠勇侯府,才得知了此事儿。”秦大夫人笑了笑,“你外祖已经不在人世了,钟家也自此隐姓埋名,不知去向。”
“所以,只留下了柳伯吗?”秦锦萱压低声音道。
“嗯。”秦大夫人感叹道,“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想让他受累的。”
秦锦萱敛眸,她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秘之事儿。
秦锦萱看向她,“可是祖母从未瞧得上母亲。”
“你父亲在的时候,日子还好过一些,毕竟皇上赐婚,又加上你父亲总算不用经常外出了,在京城也越地出众。”秦大夫人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至于贤妃……我也是嫁进来之后,才知晓的。”
“那贤妃与父亲?”秦锦萱连忙问道。
“不过是外人觉得他们应当是一对,便自然而然地觉得他们应当在一起。”秦大夫人抬眸看向她,“可是你父亲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原来如此。”秦锦萱这才算是明白。
秦大夫人又道,“其实,当初就算没有你父亲,她也是要入宫的。”
“就如同现在的金大小姐?”秦锦萱直言道。
“嗯。”秦大夫人点头,“你父亲打破了这京城高门士族娶妻的规则。”
秦锦萱坐在那,沉默不语。
秦大夫人看向她,“你跟沈世子的婚事儿,你当真不愿意?”
“嗯。”秦锦萱抬眸看向她,“母亲,安乐公主可来找过你?”
“没有。”秦大夫人摇头,“我们理应去拜见她的。”
“哦。”秦锦萱抿了抿唇,又看向秦大夫人,唉声叹气起来,“这婚期已经定下了,可女儿却不愿意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