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眉毛一横,“丫头,不愿意啊?”
话茬一下就到了时暖这里,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但是他也在看着她,显然在等着她回答。
时暖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的爷爷,我愿意!”
江逸臣眸底闪过笑意,这才接着她的话道:“在准备了,到时候第一张请柬就送给申爷爷。”
“那我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啊!”
闲聊了一会儿,申老总算说起正事:“不是说有一个佛牌要补?给我看看。”
时暖赶忙从包里把佛牌拿出来,打开递到申老面前,紧张道:“爷爷您看看,这个可以补好吗?”
她刚才来的路上,用手机查了一下申老的资料,确实如江逸臣所说,申老在行业里是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甚至门下还有徒弟。
如果连他都说修不好,那基本……就没什么希望了。
申老拿着佛牌仔细端详,眉头紧蹙。
越是这样,时暖越是紧张。
江逸臣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两分钟后,申老总算放下了首饰盒。
“这个玉的成色堪称极品,想要恢复如初有点难度,不过……可以试试。”
听他这么说,时暖总算松了口气。
不论如何,有希望总是好的。
她诚心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申老一一应承,最后还留他们吃了顿饭才放人。
从楼道里出来,时暖深深吐出一口气,“申爷爷压迫感实在太强了,我感觉在他面前动都不敢动。”
江逸臣轻笑道:“他平时跟学生上课上习惯了,看起来可能就会严肃一些,下次回去见到爷爷,你估计又会觉得正经点好了。”
想到家里的老头子,江逸臣都不禁头疼。
那热情劲儿,吓到小姑娘怎么办?
时暖不以为意,“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很讨长辈喜欢。”
“嗯。”
他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申爷爷虽然严肃,但我还是超级超级感谢他,还有你……简直帮我解决了一件大事!”
虽然现在还没有修好,但时暖莫名有种安心。
很奇怪,好像有江逸臣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已经走到了车边,江逸臣替时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她坐进去却没有马上关门,而是单手搭在车顶,姿态散漫慵懒,“那么,时小姐打算怎么谢我?”
时暖仰头看着他。
这个角度,男人逆着光,朦胧的氛围下那张脸更显俊美帅气。
她看得呆了两秒,喃喃道:“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
“……”
这句话完全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时暖咬着嘴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局面。
江逸臣面上也有片刻不自然,他喉结滚动,转瞬低声道:“以身相许是以身相许,这个感谢是另外的价钱。”
时暖一愣,噗嗤笑了出来,“江逸臣你好土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梗了。”
江逸臣:“……”
逗老婆反被嫌土怎么办?在线等。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鼻子,“回家。”
江逸臣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他把时暖送到楼下,扭头道:“我还得去趟公司,可能要忙到很晚,要是饿了就给我发信息,我给你点外卖。”
时暖看他一副老父亲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我又不是小孩,饿了会自己想办法。”
而且昨天买了好多零食,感觉也很难会饿。
江逸臣不以为意,“你会照顾自己是你的事,我想照顾你也是我的事,你总不能让我这个未婚夫毫无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