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姿态,才是我。”
这件晓袍,是佐助与年少时期的斑在南贺川那次狼狈遇见时,所遗留的。
出于早被埋藏的原因,斑一直留着这件衣服,直到现在,连他自己都忘了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回想起那段人生里最轻松的时间,还能像傻瓜一样开朗大笑,宇智波斑难得心情复杂。
总之。
或许是因为与泉奈肖似的外貌,又或许是同为宇智波,不忍佐助流落在外……只是后来没有再见过。
佐助眼神静默,最终,抬手接过那件长袍。
“我收下了。”他说。
虽然只是作为编外,短暂的加入了晓组织,既没有戒指,也不需要涂指甲油,并且在捕捉八尾后就已经脱离。
但在这种气氛下,佐助不会拒绝……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见佐助接过那件奇怪的长袍,斑的神色却未见放松,而是有种近乎漂泊的失意感,在晓袍的底端即将脱离开手掌时,又抬指握住。
佐助询问性的看向斑。
月光下,缠绕过青年忍者额下的绷带白的刺目。
“……你要离开了吗?”斑问。
他看着宇智波佐助,像是做了个恍惚而不真实的梦,仿佛年少。
梦里一切在,所以不能醒也不能想。
佐助微微垂目。
宇智波斑看到月的色泽缠绕在他的眼睫上,有种雪亮明净的疏离感。
如同拿到神的羽衣后,就最终会回到更遥远、无法触及的地方。
“这可不是竹取物语。”
一如之前,佐助和斑总能相互接上对方的想法,这是种说不清缘由的奇妙默契。
“我不是天人。”佐助放开手,任由晓袍上的一角红云落在地上,“也不会因为无法拿到一件衣服就离开或者回来。”
斑沉下眼神的样子很凶,和佐助印象里那个少年截然不同。
“言归正传。”可惜,他对斑并无畏惧心,“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
“为什么执着?”斑。
“因为我来自未来。”直白而直接,之后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
斑陷入一种诡异的安寂,佐助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了什么,神色逐渐复杂而偏执。
“宇智波的未来,还有像你这样的人。”斑又一次将晓袍递还给佐助,“看来淤泥里也能开出奇迹,尽管做吧,如果你能阻止我。”
青年似乎不屑,即使刚刚在与千手柱间的决战中败落,他也依然阔气,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永远持有底气。
那件晓袍几番波折后,最终还是交还到佐助的手上,他看了一眼,并没有穿上的意思,而是反手收回储物卷轴中。
斑反应平淡的看着,不再在意。
“我是否为阻止你而来,要看你的回答。”佐助看了斑一眼,这个行至末路的男人,警觉得像是野兽,“目前来说,并不是。”
像是‘不是特意来阻止你做什么事’这种话就不用说了,维持对方对于自己未来成功的认知,会得到一部分真相。
对此,佐助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