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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笙第二天到了店里,原以为这几天贾利就是帮忙看看店。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能耐,居然也卖了几幅画出去。
阮时笙调侃,“又是谁给捧的场?”
“瞎说。”贾利说,“那可是纯纯的客户,我都不认识她,全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两幅画夸得天花乱坠。”
“还一口气卖人家两幅?”阮时笙惊讶了,“哪个冤大头?”
她又问,“男的女的?”
贾利一本正经,“什么意思,怀疑我靠出卖色相促成的交易?”
他哼了一声,“小爷这色,一般人出不起价钱。”
阮时笙撇了下嘴,没再说话。
快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人,阮时笙在楼上,听到贾利在下面叫,“阿笙,下来了。”
阮时笙快从房间出来,走到楼梯口脚步就停了。
来的是司清。
她一个人,跟之前差不多的模样,冲她招手,“哈喽啊。”
她说,“听闻你出差回来了,过来看看。”
阮时笙下了楼,点点头,“坐。”
两人到沙处坐下,司清问她这一趟国外旅行尽不尽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见闻。
“没什么有趣的。”阮时笙说,“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这几天过得有些局促。”
司清赞同,“出国是这样的,吃也吃不惯,说话也听不懂,是很烦。”
阮时笙等了一会突然问,“那天见了你老公,倒没见你家里别的人,你应该有孩子吧?”
司清撩了下耳边的碎,“没有。”
她说,“没生孩子。”
这个话题也不是需要避讳的,她笑着,“老宋不在意,他觉得我们俩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孩子不孩子的,不是生活中必须的。”
“挺难得的。”阮时笙说,“他家里不催么。”
司清说,“也催,不过压力都是他顶着,老人很不高兴,以至于现在他爸妈看我们还都是斜着眼。”
阮时笙扯了下嘴角,低头倒茶,“你这是遇到好男人了。”
司清嗯一声,“都这么说。”
阮时笙将茶杯递给她,想了想又说,“你们应该是自由恋爱吧,一般自由恋爱感情深厚,才会这么豁得出去。”
她能明显看到司清表情一僵,然后听见她说,“不是。”
她捧着茶杯,“后来遇到的。”
中间静默了一会,她才继续,“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了,当时挺受挫,家里人给介绍的他,他人很好,陪着我走出来。”
阮时笙哦了一声,“这样啊。”
她想了想就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她又上了二楼,没一会下来,手里拎着一幅画。
走到跟前,她将画立在旁边,“这个送你了。”
司清明显一愣,没控制住站起身,“为、为什么?”
她说,“你不是说不卖吗?”
阮时笙看着那幅画,“不卖,但是送你了。”
她说,“看你很喜欢。”
刚刚来店里,贾利说这段时间司清偶尔会过来,楼下参观一圈,就会到楼上去。
每次她都会过来看看这幅画,画摆在小仓库里,贾利觉得她是熟人,才允许她进那个仓库。
不过每次他会在门口候着,他说司清只看这一幅画,觉得她是真挺喜欢。
阮时笙说,“反正这画我也不会挂出去,在我手里以后也就是放在仓库吃灰的下场,你真的喜欢就送你了。”
司清转头看她,眼神一点点的就变了,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有些复杂。
阮时笙笑了,“怎么了,送你你还不愿意要了?非要给我点钱才行?”
司清抿着唇,好一会才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
她问,“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