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通话,是不错,但应该也就只是不错,不苛待她,不要求她,也不束缚她。
不涉及别的,更像是一种尊重。
阮城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这就好。”
阮时笙笑了,“可不就是,很难得了。”
等着时间差不多,跟阮城道别,她驱车离开。
开出大门的时候后视镜正好能看到主楼的二楼,阮依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灯光映着她袅袅婷婷的身影。
看不清她表情,但应该是看着这边的。
车子开到半路,扔在中控区的电话就响了,阮时笙拿过来一看,又甩手扔到一旁。
开到家,没坐几分钟,门卫来了电话,阮时笙料到了,直接说,“放她进来吧。”
她刚烧好水,花茶还没泡,周可柠就来了。
跟之前的阮依差不多,也是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才进来。
阮时笙从厨房出来,切好了水果,只自己一份。
她也没看周可柠,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盘腿坐在沙上,“有话赶紧说。”
周可柠深呼吸几下,“之前我说过,想请你和孟先生吃个饭,也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刚刚给你打电话没接,就只能找过来问了。”
阮时笙插了块苹果进嘴,“不必了吧,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是你请吃一顿饭就能解决的?”
周可柠深呼吸好几下,“你打了我,之前还把我爸也打了,这还不够?非要彻底撕破脸才好?你就真不怕孟家会对你有看法?”
“不是已经撕破脸了?”阮时笙转头看她,“难不成你还想着这些事情过去,大家见了面依旧笑嘻嘻?”
至于孟家的人会不会对她有看法,阮时笙说,“但凡孟缙北会因为你们家对我有看法,现在你家公司都不会麻烦这么多。”
周可柠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可真是小人得志了,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促成你和孟缙北。”
阮时笙笑了,“怎么能是你促成的?”
她说,“明明是你们机关算尽,没想到我还能绝处逢生罢了。”
她又反问,“可你也不是没得到好处,你一直惦记着宋砚舟,把我们俩分开你上了位,于你来说也不亏,怎么现在还后悔呢?”
周可柠不说话,阮时笙就故意等了几秒才摆出恍然的样子,“难不成是上不了位?”
她语气是猜测的,“听说他父母都接受你了,你们又算了日子,安城谁不知你马上就能攀上宋家的高枝,不会是他父母又不同意你进门了吧?”
她又说,“你前段时间进了医院,听说伤的很厉害,莫不是是因为这个,你打了孩子,那方面又伤的严重,对生孩子有了影响?”
她说一句周可柠的脸色就沉一分,足以见得她猜的全对。
但阮时笙也有猜不到的,“你那天出事,你们家却没报警,可见你们是理亏的,所以真的是你耐不住寂寞出去找了野男人?”
周可柠一瞪眼,“你胡说什么?”
“看样子不是。”阮时笙呵呵笑,“不是你主动去找的,却监控里看着又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我猜你当时应该是中了药吧。”
她撇了下嘴,“怪不得你妈那天跟我俩叫叫嚷嚷,非说是我算计的你,可真是有点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真要是我算计的你,你压根没机会脱身,我也会像你一样联系徐年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干脆不给你留活路,你说是不是?”
周可柠表情一僵,没忍住,“你疯了吧,你在说什么?”
阮时笙说,“你急什么,这里又没别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她将水果碗放到一旁,从沙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别以为你和徐年商量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只是你确实手脚干净,没留什么把柄,徐年也愿意保你,我暂时没找到什么证据而已,不代表我脑子不好使,推测不出来。”
周可柠皱着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阮时笙轻嗤,“放心吧,这里没有录音。”
她说,“你可比阮依那废物强多了,这要换成她早绷不住了。”
她弯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所以那天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