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笙之所以有顾虑,也不是为了这俩人,而是想到了那个砸门发飙的妇人。
她本无辜,不应该卷进来。
但是现在来看,有些事情是她早晚要面对的,又或者早就已经面对过了。
今天多了这一场戏,于她来说应该也不痛不痒。
两人再没交谈,阮时笙靠在车窗处,有点儿迷糊,也不知是想睡还是单纯的头晕。
一路开到家,停车的时候孟缙北很小心。
阮时笙没有睡着,也没睁眼,难受的手都懒得抬。
他能感觉到孟缙北所有的动作都放轻了,过来打开车门,将她抱了下去。
一路上楼,又把她放到床上,脱了鞋子。
他明显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弯腰解开了她的衣扣,帮她把外套脱下。
贴身衣服没脱,最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
阮时笙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他对孟缙北了解不多,仅有的一些也都是从那些狐朋狗友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说他商人心思,对人对事都冷漠到不近人情,可即便这样,也挺招豪门贵女喜欢。
之前只听有女人对他献殷勤,荐枕席,倒也没听说有跟他来往还不错的姑娘。
阮时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好,觉得有点乱。
这叫什么事,结了婚,也同床共枕了,可相处起来又像陌生人,礼貌客气,还有些疏离。
也不知他那离婚协议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
……
阮时笙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子也不清醒。
浑浑噩噩中仿佛时光回溯,回到了昨晚的酒桌上。
她没有半路拦截那杯酒,全都被孟缙北喝了下去。
之后她被酒桌上的人牵绊住,那女人趁机带走了孟缙北。
场面很混乱,等她察觉出不对劲儿,为时已晚。
追到了酒店,推开包间的们,两米的大床上,女上男下,正在快活。
梦境中的她气性挺大,就如今天砸门的那个妇人一般,上去就抓住女方的头发,想将她扯下来。
结果女人一转头露出还带着媚态的脸,吓得她一个机灵。
那不是别人的脸,那是她自己的。
面颊泛红,身子还在起起伏伏。
孟缙北也不受影响,一手罩在她的柔软上,一手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往上顶。
阮时笙也确实是一个机灵,一下子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心跳加快。
她抹了把脸,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去,没忍住念了一句,“真是作孽。”
只能归结为昨晚喝的药效果还未退,要不怎么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客厅有人。
孟缙北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旁边还有好几份文件。
他在讲电话,应该是在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临了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说,“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又等了等,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这不是应该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拿老婆当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