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舒服。”安澜说,“所以缙北把我的那份挡了。”
阮时笙点点头,“这样啊。”
安澜过去开了后车门,弯腰,“缙北,到家了。”
车子里昏暗,阮时笙隐约能看到个轮廓,孟缙北靠着车椅背,像是睡着了。
安澜又叫了两声,然后阮时笙听到了孟缙北的声音,在叫她,“阮时笙。”
她有点意外,“啊?”
孟缙北没说话,她就往跟前凑了一下,“啊?叫我。”
离近了,能看到孟缙北坐直了身子。
安澜说,“我扶你下来吧,有没有头晕,要不要给你煮个醒酒茶?”
孟缙北没回应,还是对阮时笙说,“你过来。”
“啊?”阮时笙挪过去,“有事儿啊。”
她站到门边,孟缙北冲她伸手,“扶我下去。”
阮时笙快速的咧了下嘴,也不知道他装什么。
他都替安澜挡酒了,很显然俩人关系不一般,她严重怀疑之前半夜的那通电话,就是安澜打给他的。
心里吐槽,但还是伸手把他扶了下来。
他喝的是挺多,站都站不稳,一半的重量倚在她身上。
阮时笙提醒,“前面有台阶,小心点。”
进了客厅,安澜也跟进来了,她朝着院子里看,“变化还挺大。”
这么说就证明她之前来过。
孟缙北靠着沙发,看了一眼安澜,“时间不早了,回吧。”
安澜嗯了一声,却没有走,而是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缙北转头看阮时笙,“渴了。”
然后又说,“头晕。”
阮时笙转身往厨房走,压着不耐烦,“行了行了,明白了。”
她开火,煮醒酒茶。
这玩意儿她之前经常煮,给自己喝,最是拿手。
煮完了端出去才发现孟缙北已经不在客厅,倒是安澜还没走。
她往楼上看,“上去了?”
安澜回头看她,“嗯,上去了。”
阮时笙想问,那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等我留你住宿。
安澜先一步开口,“照片拍的蛮漂亮的。”
阮时笙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旁小桌子,上面摆着相框。
她有点意外,赶紧过去。
毛茸茸的相框,是上次吃饭的时候送的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