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棍汉子论身法虽不及他万宸肃,昼夜里眼神犀利如白昼!看见飞燕剑杀到,二话不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棍子横着向万宸肃挥去,丝毫不去挡驾飞燕剑的攻势!
持棍汉子这一下非同小可!万宸肃也是心领神会,他是真要以进攻作为他的防守!俗话说得好,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万宸肃心道:“只要我飞燕剑刺中他,不需一刹那的功夫,他手中长棍定也叫我粉身碎骨!”
心念于此,万宸肃只得撤剑回防,再寻良机!
眼看程昭祥直朝申宗琴而去,两人一时间,也杀的难分胜负,万宸肃不由得暗暗焦急。
如若周不才一行人等在此相助,该是大有优势,而程昭祥也知道,所以先对周不才等人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持棍汉子如熊般的身形再次向他扑来,万宸肃直觉地动山摇一般!心中不由得一惊。
如此身形魁梧朝自己杀来,动作上只要一个不小心,让他宰了不说,兴许让他捏成粉状也是有的。
长棍呼啸声起,万宸肃侧身避过,然而飞燕剑顺着持棍汉子手中长棍而去,持棍汉子也是一惊!
长棍何等光滑,如若对方长剑在上顺势划来,自己的一只手,岂不是两半儿了。
万宸肃眼看长剑即将让他宛如熊掌般的手一分为二,持棍汉子只好将长棍一抛,飞燕剑锋刺空,持棍汉子长棍悬空,竟换另一只手,在空中捡起,速度之快,不由得令人生畏!
趁其左手持棍子,万宸肃抓住机会,赶忙再去三剑,唰唰唰三声响,剑光闪闪,虽不及将其直接宰了,持棍汉子也得连连后退几步,额头上满是汗珠。
万宸肃一声怒道:“闪开,休要拦我。”
持棍汉子哪里听得进去,反倒是更加怒气冲天,他面色狰狞,青筋暴起,此情此景,万宸肃都替持棍汉子手中的长棍感到担忧,如若再使出一些力道,恐怕手中长棍,也叫他自己碾碎。
持棍汉子几个大踏步上前,身形巨大,每一步都叫地上发颤,万宸肃回想起来,那一日白达功是如何对付他的,需知白达功一些武艺也没有,只是躲闪,就叫这持棍汉子一脸狼狈。
万宸肃心生一计,要故意将其激怒,他得意洋洋的道:“有本事儿的,你来追我啊。”
话音刚落,他纵身一跃,跳上树枝,任由持棍汉子如何挥打,皆是打不着,他身影肥胖,自然跳得不高。
借此机会,万宸肃目光如炬,凝神另一边的情况,申宗琴和程昭祥不知何时已经杀到悬崖边上,剑光闪烁,风声飒然!
万宸肃只觉手心手背冒着冷汗!心中嘀咕道:“如若一个不小心失手,掉入悬崖下岂不是要……没命?”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要将面前的人解决掉,当即可前去相助一手!
忽然,只觉身子一阵颤动,接着又是一阵,震得叫人毛骨悚然,浑身发麻!
身旁附近的树叶,纷纷震落,万宸肃放眼看去,原来是持棍汉子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挥击自己所在的大树,万宸肃的身子与大树一同摇摇欲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谁知持棍汉子学聪明了?
万宸肃无奈,只好飞燕剑往下一直戳,而持棍汉子,在树下避开的同时,不忘记往树上猛劈。
撑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万宸肃往下一跃,手中长剑借势落下,这一击虽然迅速灵敏,但终究是落点处容易分辨。
持棍汉子长棍向上,砰的一声响,长剑剑锋落在棍上,然而万宸肃一脸惊诧,要是换做平常,此棍早该一分为二,眼前这下如何叫它安然无恙?
没来得及细想,持棍汉子身形直撞而来,也是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只要持剑刺他,或许能得手,但让他如熊般的身形撞上,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申宗琴与程昭祥离悬崖边上越来越近,万宸肃更加惊慌,不由多想,往后一跃,再跃,脚尖轻点地面,手中飞燕剑回旋而去。
持棍汉子见状,赶忙一个避让,但他身形未定,体重肥大,一招落空,需良久方能落定平稳,万宸肃眼神犀利,落剑精准,一下直刺入持棍汉子的右臂。
顿时间,鲜血淋漓,如若万宸肃要他的命,此时再补一刀即可,持棍汉子长棍落地,哐当一下,声音响亮。
此情此景,万宸肃终于长舒一口气,不容片刻歇息,他长剑在手,二话不说直奔程昭祥杀去。
忽然,他目光所及之处,只见申宗琴已受剑伤,衣袖上血迹斑斑,所幸只是划伤!
万宸肃哪里容得多想,飞燕剑呼啸而去,卷起一地尘沙!
说时迟那时快,程昭祥以一敌二,亦然轻松自若,他脚下动作极快,一个动作,人已跃至数丈外,电光石火之间,又杀至眼前,此人身法古怪稀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申宗琴提醒道:“小心,他的身手不凡,看起来是你们朝廷上章公公的徒弟。”
万宸肃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惊,章公公何许人?为何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不由多想,程昭祥一下子晃到眼前,迅如闪电,轻飘飘的,来去自如,仿佛不受重力所约束。
万宸肃长剑一出,此人已经拉开距离,他长剑动作回防,程昭祥已在他眼前,如此这般,几个来回,万宸肃与申宗琴,一点也奈何不了。
嗖的一声,程昭祥一下跃出,万宸肃飞燕剑直追,又是嗖一声,程昭祥已经在他眼前,好在万宸肃留一个心眼,程昭祥的手中长剑,差点刺入万宸肃的左肩。
说时迟那时快,申宗琴趁着对方不注意一剑直去,程昭祥手中长剑一格,自是拆解得轻松自若,丝毫不费劲,不到片刻间,三人拆解数十招。
万宸肃与申宗琴虽然不能将其击败,然对方身法了得,剑法上以一敌二倒也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