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么?”
陆朝眼中漾起促狭的笑意,指尖轻轻点着案几。
陆元懿这才惊觉失言,唇线抿得发白。
“这事。。。。。。”
陆朝故意拖长声调:“你们山长可知晓?”
“你查我?”
陆元懿猛地抬头,眼底是少见的怒气。
陆朝连忙摆摆手。
“不过是瞎猫碰上个死老鼠,被我猜中了。”
看陆元懿不信,陆朝继续说道。
“这杏脯原是闺阁女儿家的零嘴,二兄终日埋首书院,甚少出门,若不是那柳小郎的姐姐,那便是在书院中了,我印象中,你那夫子府上恰有位待字闺中的千金?”
话音未落,陆元懿已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脑袋,发冠都被蹭得歪斜。
“你不许说出去!”
他声音发颤:“尤其不能让父亲知道!”
“轻些轻些!”
陆朝被晃得头晕,连忙告饶。
“我发誓守口如瓶。”
待兄长松手,他整了整衣襟,压低声音道。
“二兄有何打算?”
陆元懿颓然坐回席上。
“原想着。。。。。。待三年后秋闱中了举,堂堂正正向山长提亲。”
说罢,他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在膝头。
“可上月经义小考,山长批我文章'空有华彩,未得筋骨',我怕。。。。。。等不到金榜题名那日。。。。。。”
说着又要捶打自己额头,被陆朝一把握住手腕。
陆朝轻轻按住兄长颤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认真。
“二兄何必妄自菲薄?那些死读经书的迂腐书生,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半分机敏。”
他忽然狡黠一笑,“况且…寒窗苦读所求为何?不过是为谋个前程。
这次豫州案若办得漂亮,说不定能在御前得个恩赏。”
他故意压低声音。
“到那时,山长大人怕是恨不得早点定下你这佳婿呢。”
陆元懿耳尖倏地通红,却忍不住追问道。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陆朝笑着将茶盏推过去,忽然正色道。
“不过眼下嘛。。。。。。二兄得先帮我把这豫州的案子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