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冯褚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一大批药品,就平白的让革命军抢走了?
“苍井少将,这是为什么?革命军现在急缺药品,我们为什么要故意让他们抢走那么一大批药品?”
苍井翔太郎对冯褚南的反应很是受用,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药瓶道:
“就因为这些麻醉剂,这里面装的是麻醉剂不假,但我又在里面加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那东西犬养种野也用过,叫白面儿,全面叫海洛因。”
听着苍井翔太郎说出白面儿这个名字,冯褚南眼前一阵恍惚。白面儿这东西,冯褚南见过犬养种野给一个叫楚泽的革命军用过。
那是能把石头逼的开口说话的东西,威力之大,便是看着都让人心里发寒。
就在冯褚南大为吃惊的时候,苍井翔太郎继续说道:
“一共四箱,两千支麻醉剂!
这些东西,足够革命军破坏分子喝一壶的了。”
冯褚南虽然做的是特务工作,但多少还留有一些底线,做人的底线。
听了苍井翔太郎这番话,心底对苍井翔太郎生出一种恐惧,同时对苍井翔太郎有了一个全新的看法。
怪不得他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少将,这家伙的手段实在太狠了,太阴毒了。
两千支掺了白面儿的麻醉剂,就是两千个染上毒瘾的人,最后就是两千个人的性命。
又见苍井翔太郎继续说道:
“我刚来奉天的时候,就看过你的简历,和任职警察厅特务处处长时的工作经历。
说实话,有很多成功的行动,对革命军破坏分子的打击也不小。
但你知道你之前对付革命军,为什么一直没有明显的效果吗?”
冯褚南此时,还沉浸在苍井翔太郎的阴狠中没有回过神儿。此时只是如提线木偶般,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打击的目标不对!”
苍井翔太郎一副说教的样子,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冯褚南坐下。
“坐,我慢慢和你说。”
冯褚南坐下后,苍井翔太郎继续道:
“革命军在奉天的地下人员和革命军之间的关系,就是皮和毛的关系。地下人员是毛,革命军是皮。
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你之前一直在对付毛,不管抓了多少,杀了多少。只要皮还在,用不了多久毛就能重新长出来。
如果把皮给毁了,毛自己就脱落了。而我在朝鲜汉城的时候,就一直用这个办法,很有效果。”
就在苍井翔太郎讲话的工夫,冯褚南恢复了过来。
听着这番皮毛之说,冯褚南夸赞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苍井少将的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啊!
相信在苍井少将的带领下,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彻底捣毁革命军破坏分子,还奉天一个朗朗晴天。”
冯褚南这次来,为的是求个情,让苍井翔太郎同意自己将关贝勒,从那个软禁的小院接出来。
就算苍井翔太郎讲的是坨屎,冯褚南都会夸它是香的。不过他的这番皮毛之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只是有道理归有道理,在朝鲜汉城能讲通的道理,在奉天可未必。
要知道这里是奉天,不是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