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为不重要而无法看到,还是太过重要所以还不被允许窥探呢……?
主管这样思考着,一边不停步地寻找那个总是颓废的绿青年。
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像在公司里那样?
应该不会吧,颓废到放弃自我的那种程度,也就不会加入研究所了,无论是作为研究人员还是志愿者。
因为是研究所而不是什么聚众场所,不可能随便找一个公共场合就能看到这次的目标,主管只能每个实验室去看一眼。
也不算太费力,毕竟有穿墙这么好用的能力,连门都不用敲,直接把头探进去看一眼就能大概知道有没有他了。
但是主管的运气不是很好,他已经将所有的实验室都快看完一遍,走向最后的实验室时,还想着“难道宿舍也都要看一遍”,一个长得想netzach的青年才出现在主管的眼前。
不,说是青年有点不恰当。
这个与netzach很像的,有着齐肩短绿的人,更像是一个少年。
他很青涩,比netzach年轻好多。
*
“giovanni(乔凡尼),我们要开始下一次的实验了。”
绿的少年身穿病号服,此时正在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听到来人的话,他慢吞吞地转过头。
主管正好和来的人站在同一方向,能看到netzach,现在叫乔凡尼的瘦弱少年眼中的坚定。
他说:
“嗯,好的。”
他是一个志愿者。
*
与netzach不同,乔凡尼没有那种对生活的失望,他有自己的坚定目的,尽管主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一定很重要。
重要到这少年会心甘情愿地主动躺在实验室的床上,被医用禁锢铁铐拷在那里,忍受非人的痛苦。
很难受,主管能看到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次又一次地因为疼痛昏厥过去又因为疼痛醒过来。
听到他不自觉地出惨叫,把那清脆的少年音彻底撕碎,变得沙哑,最后甚至只能出气音。
他的嗓子已经用不了了。
这只是主管见证的第一次实验。
*
负责乔凡尼实验的人是一个熟人。
对,就是a。
这一次,主管可以不被迷雾遮挡,清晰地看到a的脸。
这很奇妙,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用着自己的声音说话,用着自己的逻辑进行实验,这就是自己。
而他本人却对此毫无印象。
不过优势是,主管可以大致明白这位“a”在想什么。
一个已经定型了的成年人,他的思维方式是不会生过大的变化的。
主管看着他毫不犹疑的下令让助手为乔凡尼注射cogito试剂,调整实验参数,配置出新一版的cogito试剂,测试数据,注射其他辅助药剂……
他漠然地无视在实验台上挣动着的志愿者,忙碌的手永远那么稳,下命令的声音永远那么果决而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