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心里明白,又给钱杰打了电话,让她在深海市那边托托关系,看看到底我犯了什么事儿,能不能安全回家。
直到天黑,我爹也没见我回来。
他着急了,钱杰嘴上答应了,即使能请假回来,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没办法,他连夜到了镇上,到富源饭店找到陆林,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陆林一宿没睡。
第二天上午,我和陆林见面,是在市看守所里。
由于老宋头坚持要起诉我,市公安部门只能采取行拘留的方法,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
陆林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在看守所民警的带领下,与我见面。
他脸色憔悴,但精神状态很好,眼里放射出迫切的光。
我的处境不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如果老宋头不撤诉的话,我极可能因为触犯了《民法典》,面临着牢狱之灾。
突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在我脑海中闪现了一下,我顿时来了精神。
我尽量放松精神,露出笑容,趁陆林放东西的,和我靠近的一刹那,在他耳边说:老宋头的院子,我师父电话,……”
用眼角的余光,我能感觉到陆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在民警的提示下,陆林离开了看守所。
我永远忘不了陆林回头看我的那一眼,满是担忧,满是期待,满是信心!
从看守所回来,陆林没回镇上,开车直奔老宋头家。
一进门,老宋头坐在院子里发呆。
见陆林进来了,老宋头动了一下,继续坐着发呆。
陆林进了院子,四周打量了一下,见院子东北角的院墙上开了个门,大吃一惊,指着新开的门问:“老宋头,这个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你堵上了一个门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非要在这儿开个门?”
“我开个门是为了拿烧草方便。”
老宋头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陆林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切地问老宋头:“老宋头,你儿子犯病,肯定与你开的这个门有关!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在院子东南角也开了个门,你领我看看。”
说罢,不等老宋头起身,陆林径直出了院子,朝房子东面走去。
老宋头也起身,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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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来到东院墙外一看,果然,东院墙最南头开了个大门。
陆林问老宋头:“开这个门干什么?”
“我的手扶拖拉机能开进去,进出方便。
放在外面的话,怕被人偷了。”
陆林一跺脚,恨恨地说:“老宋头呀老宋头,谁让你自作主张,艮巽互犯出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疯了,肯定与你开的这两个门有关系!”
“啊?!”
老宋头愣住了,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走,里面说。”
老宋头随后进了院,关上了大门。
站在院子里,陆林把我的情况对老宋头说了一遍,最后说:“老宋头,论起辈份来,我管你叫舅。
可是,你这个舅当得太不值当了,怎么能到派出所举报我师父呢?当初,是你登门求我师父给你看风水,我师父指出你家的毛病后,你要给八百块钱,我师父见你困难,就收了你一百块钱。
舅啊舅,你真是可杀不可救,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呢?”
老宋头脸上瞬间流下了汗水,他开始上句不接下句地说:“这个,这个,你说的,有道理吗?宋利发疯了,我就这么个儿子了。
孩子真的,真的和这两个门有关系?你的本领还能比你师父强?”
“老宋头,强不强放在一边,我师父告诉我,艮巽互犯绝对出疯子,我敢拿脑袋提供,你儿子犯病,肯定与这两个门有关系!”
“这,这,真的?你要是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就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