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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在招人的时候都会让人写入职表和雇佣合同。

一方面收集信息，另一方面是这样显得专业一些。

李婶知道合同也是因为沈辞，她儿子王岩就在厂里上班，以前将合同拿给李婶看过。

沈辞接过合同，与温梨雨一块看。

四小只也好奇地凑过来，只有沈亭君能大概看懂上面的字，另外两人都半懂半茫然。

沈辞第一眼看向的是家庭住址的地方，结果上面只写了梅林村三个字。

“王收获是村里人？”

陈洋一听愣了一下，他不认识字，所以他虽然提前看了，却不知道上面写了啥。

可…王收获是村里人，他怎么不知道？

陈洋是土生土长的梅林村人，村里人他没有不认识的。

可王收获，他是真不知道。

沈辞回忆了一下村里的房屋和人员分布，“乱写的？”

陈洋也很疑惑，“这种事没必要乱写吧。”

温梨雨摸了摸下巴，“他也不可能预料到自己几年后会做坏事，所以应该是真的吧？”

“最重要的是，我想不明白王收获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沈辞皱眉，沉声解释，“他在工厂经常被人欺负。”

“职场霸凌啊？”温梨雨了然地点头，“如果这种霸凌持续很久，那他的思想确实有可能变得扭曲。”

“但是也不应该过来欺负嫂子，嫂子明明什么都没干啊。”陈洋义愤填膺地说。

“妈妈，什么是霸凌，和冰淇淋一样吗？”沈亭习突然开口。

“霸凌不是吃的。”温梨雨失笑，顿了顿，才解释，“霸凌就是被人欺负，他会经常骂你，侮辱你，甚至会打你。”

“也有可能是让别人不跟你玩，你就只有一个人，接着他还会让别人一起欺负你。”

沈亭习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我不会被人霸凌。”

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为什么？”温梨雨顺着他的意思，开口询问。

“因为我有哥哥啊！”沈亭习嘿嘿一笑，“不管怎么样，大哥和二哥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沈辞眼眸情绪变得柔和，伸手揉了揉三兄弟的头，让他们带着沐沐出去玩。

等孩子们出去，沈辞才开口问陈洋，“王收获回厂里了吗？”

他的语气异常冰冷，像是不断压抑后，将所有暴戾情绪掩藏在水面下的巨大冰川。

可等他问完，陈洋的表情却变得非常怪异。

陈洋的表情太过奇怪，让温梨雨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是出了什么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