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花言再次拒绝,拒绝完又觉得这样有点冷漠,补充道:“这里离寄宿区不远,不用麻烦你。”
费奥多尔轻轻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花言目送对方的身形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通往楼梯口的方向,才抬起脚步朝离寄宿区方向完全相反的视听室走去。
视听室的门没有打开,窗户也被窗帘严密遮住,无法窥探到里面是什麽情况。
花言试探性地转动门把手,门没有落锁,轻易地被推开,出一声“吱呀”声响。
借助走廊的灯光,他隐约看见昏暗的视听室内伫立着四道身影,像是等候多时。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里面的人似乎都望了过来。
花言:?
好多人啊……
他还以为只有太宰治呢……
不知怎麽,眼前这一幕让他产生了某种既视感——像是校霸放狠话说放学别走来天台,然后带一堆人在天台等他一样。
这是什麽用光盘碎片做诱饵,吸引他上当的陷阱吗?
花言默不作声地试图关上门假装自己没来过,但里面的人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花言,我们等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太宰治的嗓音像是在埋怨般有些甜腻。
花言关门的动作微顿,觉得如果现在走了会显得自己很没气势,于是他走进视听室反手合上了门,单刀直入地问。
“你找我有什麽事?”
“其实也没什麽……”
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光盘碎片,“只是我在和国木田搬运完你们后,捡到了两张被掰碎的光盘,想问一下这些是你的吗?”
花言没有太靠近那四人,也没有隔得太远,视听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于窗帘缝隙,如果隔得太远,他就完全看不清对方了。
花言与对方隔着一排桌子,后腰倚靠上桌子边缘,神色平静,说出早已想好的借口,“不是,这里面只有一张是我的,另一张是费奥多尔的。”
“咦?”太宰治出一声诧异的气音,“但是……我记得费奥多尔的光盘不是被他自己掰碎丢进垃圾室焚化炉里了吗?”
花言:……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现自己当时看完被夹了的视频后被气笑径直离开装炸弹去了,费奥多尔确实有可能在那个间隙里去垃圾室处理光盘。
不过……
花言神色狐疑,“你为什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因为当时我也打算去销毁光盘,所以正巧撞见他处理完离开的一幕?”太宰治用似开玩笑的口吻轻描淡写地描绘出事实。
花言陷入了沉默,开始反思自己怎麽没有第一时间去把光盘处理掉。
可话又说回来,他并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什麽时候离开的,也许跟他就前后脚的功夫,如果他先去处理光盘,说不准也会被费奥多尔撞见他处理完离开的模样,到时候他可能就没办法独自去寄宿区一探究竟并安装炸弹了。
因此种种阴差阳错之下,或许现在的结果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
花言没有回答对方光盘所属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这两张光盘吗?”
模糊的视野里,太宰治似乎摇了摇头,对方一贯轻佻的嗓音里裹挟着轻松的笑意,“当然不是,我们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