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还怪爹大惊小怪?”
俞华信委屈道:“爹听你张叔来报,说你在青楼被抓走了,爹当时连和你娘温存都顾不上,提了裤子就来了……门口拦了你爹两个时辰,爹可是一整晚都没睡啊……”
俞书礼:……
倒也不用说这么详细的。
“真没事。”
俞书礼推着老爹出门:“您老还不家去管管那几个新来的小厮?听说他们把娘哄的一愣一愣的。”
“还说呢?臭小子!
都是你干的好事!”
趁着众人没看过来,俞华信又眨了眨眼,低声道:“真不要爹帮忙?爹可是有免死金牌,无论发生什么,爹都能保你一命!”
“真不用,爹……”
魏延又没死,能治他什么罪?
他好心药老鼠,喝多了误给了他一个药老鼠的馒头而已。
那馒头碎渣掉了满地,任谁都不敢吃一个醉鬼的东西吧?谁让魏延真吃了?
俞书礼失笑:“我又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清者自清。”
他看向仓胥,似笑非笑:“你说对吗,仓监捕?”
“自然。”
仓胥一板一正道:“若是证实小将军无罪,当即便会遣送您回家。”
俞书礼替老爹把那柄剑收好,拍了拍老爹的肩膀:“好好回去休息睡觉。
还有,老爹,你这剑都生锈了,就别拿出来吓唬人了。
一个磕碰还容易害人。”
“你这臭小子!
拆你老爹的台!”
俞老爹被请走的时候还在转身骂着。
“请吧。”
俞书礼见父亲走远了,这才收敛了笑意,看向仓胥。
仓胥点点头,做了个手势:“请。”
俞书礼又转头看向那个阴影里的少年,似乎知道对方在看他一般,挺了挺腰,得意道:“你看,我就说,我会出去的。”
那少年轻嗤了一下,敷衍道:“一路走好。”
“诶,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可爱!”
*
“来了?”
本来病弱的男人坐在案边,微微垂着头写着什么。
还不算凉的天气里却披了一件长毛大氅。
一张本就苍白的脸轻轻勾出一个笑容,美的惊心动魄。
俞书礼踏进书房的时候,就见到这样的场面。
他心头一跳,“哼”
了一声,大喇喇地走过去,随意地在魏延侧面唯一那一把椅子上坐下:“丞相大人找我什么事?”
本想装逼凑过去看看魏延画了什么,结果“阿嚏”
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一道清冽的鼻涕水并着几滴口水就这样明晃晃出现在魏延的墨宝之上。
魏延抬头瞥了他一眼,把墨笔搁下。
俞书礼脚掌迅速地抠地,本来想骂一句魏延“老不死的病秧子”
的话也堵在了喉中。
魏延的视线火辣辣。
俞书礼尴尬得脸红成了猴子屁股,他讪笑一声,嗫嚅道:“要不我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