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有些疑惑:“生了什么?”
晏隋看着丝毫不记得给了自己一拳的宁暨,决定不再帮其守护屁股。他缓缓道:“没生什么,几点去瑞福寺?”
宁暨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九点出,对了,把那只狮子猫也一块带去。”
真正的狮子猫被关在猫包里,懒洋洋地晃了晃尾巴,对自己的处境显然很放心。
——
上午九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们的老巢到底在哪?”
宁暨坐在副驾驶,低头去戳猫包里的狮子猫,“或者你把你姘头给供出来,对,就是那只三花猫,”
猫包里的狮子猫慢吞吞地转了个头,装作没听到。
晏隋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它不会把那只三花猫供出来的。”
他以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神情幽幽道:“恋爱脑一只,整天就知道想着那只三花猫。”
宁暨:“恋爱脑?”
晏隋:“嗯,它爱那只三花猫爱得要死,怎么可能会把那只三花猫下落供出来。”
猫包里的狮子猫抬头,显得有些困惑。
“好吧。”宁暨将猫包拉链合上,神色遗憾,“那只能请出各类神仙了。”
瑞福寺建在半山腰,祈福上香的车辆只能停在山脚,亲自爬到半山腰上香祈福。
山脚下很清静,工作日来上香祈福的人不多,石阶蜿蜒,隐隐能窥见半山腰朱红庙宇。
晏隋背着猫包,同宁暨并排走,想起高考那年学校举办祈福活动,组织全体高三学生去夫子庙祈福。
那座夫子庙也在半山腰。班里的学生浩浩荡荡的爬到夫子庙,给高考祈福,三三两两的同学为了考试顺利,还花了钱在夫子庙旁的树上挂祈福牌。
祈福牌六十一块,红绸系着木牌,木牌坠得枝繁叶茂的大树满满当当,风一吹,木牌碰撞,出哗啦啦的响声。
宁暨也写了一块祈福的木牌,挂在枝桠上,系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在大队伍逐渐离开后,晏隋去看了一眼宁暨的木牌,看到木牌上写着a大。
原来他想去a大。
那时的晏隋摸了摸那块写着a大的木牌,想了想,也花了六十块钱买了块祈福的木牌,写了个a大挂在宁暨木牌旁。
晏隋想得很简单——宁暨不是不乐意同他待在一块吗?他偏不,他偏要阴魂不散缠着宁暨。
挂完木牌的晏隋十分满意,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现在果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拆都拆不开——一起穿到一对基佬猫身上。
背着猫包的晏隋看了眼从容睡觉的狮子猫,又望了望半山腰上隐约露出的庙宇,觉得给佛祖上香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谁家成了精的妖怪来了佛门重地还那么淡定?
两人在寺庙里轮流上香,上完香对视一眼,没有现任何异样,半点邪祟被清除的感觉都没有。
香算是白上了。
两人长叹一声,双双下山,打算换个地方上香祈福。下到山脚时,碰见个熟悉的人影。
来人瞧见他们显得很惊喜,朝他们挥手,“宁暨!怎么是你们!”
宁暨拎着猫包,也显出几分诧异,“小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