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正里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顾惊山用食指轻抚着戒指的沿口,眼尾略弯:顾惊山指尖轻抚戒指边缘,眼尾微弯:"您言重了,能略尽绵力,是我的荣幸。"
清澈的目光中不见半分居功自傲,平静淡然,一如多年前肖箬看到的那个薛蕴青。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公事话题,目光落在腕间手链上,轻声道:“你回国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你母亲像极了,那是我时隔十二年后再一次见你。”
肖箬和薛蕴青是朋友,虽不常见面,这份友情却维系了很久,也维系得很深。
这份仅限于两人的友情没有掺杂太多的别人,以至于顾惊山在薛蕴青过世后很久才知道这位前途光明的肖科长和他的母亲还有一段渊源。
私事谈得简短,公事结束得更快。
宴会厅渐喧,肖箬独坐窗前,指腹摩挲着手链上的茉莉花纹,目光悠远:"去年的他,可比现在冷峻多了。"
"今年园中茉莉开得比去年更盛,却不知我那一束,能占得几分清香。"
……
“只穿一件背心会不会太冷了?”
薛怡年正拉着段崇明在院子里下棋,一边关切着,一边关切地问道,手上却毫不留情地落子:"吃。"
段崇明看着自己被吃掉的大炮,道:“还好。”
薛怡年眼瞥了瞥年轻人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笑意盈盈:“爱锻炼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段崇明在心里掂量了下自己真正锻炼的时间,聪明地把话题引到其他东西上。
“我爸说他过段时间想来北城转转,尤为感兴趣的就是您的博物馆。”段崇明道:“这是这博物馆的票有些难抢……”
“唔,”薛怡年接着喝茶的动作遮住自己上扬的唇角,故作严肃道:“上回见面我就听他说要来,这是走了一个多月都没到?”
坑儿的段四海赶忙把面前的书拿开,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头,纳闷道:“这大好的天气,谁在想我?”
段崇明扯了扯嘴角,半点不为他爹遮掩,直言道:“他对读书人有滤镜,现在估计正在读您出的书呢。”
书读不完,他爹是不会来的。
看看树影的位置段崇明很大方地把自己地把自己弄成了光杆司令。
粲然一笑道:“哎,下次跟您下棋还是得用手机。”
薛怡年失笑:“就你嘴甜,但凡你把心思都放到棋盘上,也不至于陷入死局。”
段崇明挠了挠脸,眼神飘忽:“今天好,很适合去跑两圈。”
“去吧,正好家里没准备你爱吃的菜。”薛怡年温声道。
段崇明立刻顺坡下驴,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随意一披,眨着眼睛装模作样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脚下却诚实地往外走。
头也不回道:“外公,改明儿我再来找你玩。”
薛怡年摇头轻笑,朝不远处的小陈招了招手:"让乌山那边多留意些。"
"是。"小陈恭敬应道。
拿了驾照不到两年的段崇明不能上高,只好开着车绕了一大圈。
阿斯顿马丁的轰鸣声从市中心响到乌山脚下,在还没开场的乌山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山顶上,秦岩将其实并不需要的墨镜往下压了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锁定那个引骚动的身影。
"红孩儿这是要重出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