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他两年脱单,现如今,反倒不如他了。
被顾惊山眼神扫到的张金伟满脸真诚道:“我来蹭饭吃,他们走了我就走。”
看着这二拖一的局,顾惊山挑了下眉,淡声道:“待会儿让管家帮你们收拾几间屋子出来,车库的车想开就自己拿钥匙。”
“要在我这里住下可以,不要惹事,不要飙车,不要酗酒。”顾惊山掀起眼皮,冷冽的目光扫视向三人:“一条都不许犯,犯了就把你们连夜打包送回家去。”
得了三人的保证,顾惊山吃完饭便回了屋。
不太意外地接通了来自薛怡年的电话:“外公。”
“他去找你了?”
“嗯,”顾惊山:“您放心吧,只丁点水花罢了,翻不起什么波涛。”
“……”
电话那头,薛怡年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把想说的那句话付诸于口:“赖皮蛇终究成不了龙,没在你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只怕会锲而不舍用你母亲戳你心窝。你无需与他客气。”
“我知晓。”顾惊山心里的阴云早被太阳驱散了,如今再想起顾文生说的话,只觉可笑。
“外公,我早已不是七年前的我了。”
顾惊山没逞强,现下更让他心忧的不是顾文生的伪善,而是他的金主。
挂了电话,顾惊山有些无奈地看着没有消息进账的聊天框,轻声道:“逗弄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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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现自己上司近来有些沉默,也更严格了,当其冲的便是他这总助。
“这次的招标并非靠抬价,江城卫健委取技术转让,其次才是公司的班底。夏利低头和我们签订协议的第三天,西克莱和港市的厚璞合作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我们给了海伦更短的技术考核期,待莱夫成功入围,便立马安排研部的研究员前往他们的科教室……”
陈文说完,迟疑道:“只是,夏利的潘总想和顾总再当面聊一聊。”
顾惊山蹙着眉头,“因公还是因私。”
“因公。”
“因公便走正常的流程,你看着日程表安排,像这种事就不需要在大会提起了。”
陈文点头坐下,看着大气不敢出的众人内心一片安然。
一起毁灭吧,顾总好久不曾这么直接地说过话了。
那个披着温温柔柔的皮,一天端着个上扬的嘴角的顾总去哪了?
……
“你不上课?”
潘登一杆把黑八打进了洞,见段崇明没注意,若无其事地走到那边又把球掏了出来,接着打起了下一颗。
段崇明闷闷不乐道:“最近搞活动呢,看完了我想看的就溜了。”
终于打进一颗彩色球的潘登一乐,斜倚着台球桌,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这个“忘年交”,问道:“你失恋了?”
“……没有。”
“呵。”潘登几时在段崇明这里听到过迟疑的话:“得了吧,你心里想的什么都摆到明面上了。”
“哪家姑娘,我认识吗?”
“是城东的张婧还是城西的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