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墨也没有讨男人欢心的经验,迟疑几秒钟,随即道:“奴也不知道欸。”
他说:“不如去问问楚大娘子?”
“对哦,可以问问婆母。”
姜盈画眼睛一亮:“我这就去。”
言罢,他站起身,提起裙摆就想走,却被如墨拉住手臂:“大娘子,还未梳妆呢。”
他哭笑不得道:“好歹换了一身衣服再去呀。”
“哦哦,好。”姜盈画不好意思地复又坐下来,乖乖让如墨给他梳妆。
他换上白色的藕丝衫子和粉色的柳花裙,双垂髻两边挽了淡粉色的长带,后脑勺的流苏长长地垂落下来,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轻轻晃动。
去往前厅的路上,要经过花园,姜盈画正准备从其中穿过,转过一个假山,却差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他匆忙后退几步站定,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的人是二房柳姨娘的儿子应隋。
应隋在家中排行老二,比应咨小半年,比应琏又大两岁,非嫡又非长,身份着实有点尴尬。
应隋自出生起,他就体弱多病,所以性格阴沉,在作为应家的武将世家中,也并不是非常受欢迎。
他经常闷在自己的竹息园里,有时会出来晒晒自己的书和琴。
见是自己的小叔子,姜盈画下意识礼貌一笑:“二弟,原来是你。”
“。。。。。。。。大嫂。”
应隋站在晨风中,花园的风吹过他宽大的袖口,显得他身形愈消瘦。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因为常年饮用药物而导致泛灰的眼睛盯着姜盈画,许久才道:“。。。。。。。好巧啊。”
姜盈画被他的眼珠子看的毛毛的,不由得又想起了应咨的眼睛。
应咨的眼睛很黑,又很亮,但是他生的高大挺拔,身高约莫近七尺,看人时总是居高临下地垂眼俯视,透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如同冬日的白杨,潇潇肃肃,舒朗俊秀。
还是自己的夫君更好看些。
姜盈画默默地在心里拉踩了一把自己的小叔子,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不对,赶紧道:“我去前厅用膳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应隋笑:“你去和父亲还有大娘子用膳吧。”
妾室和非嫡出的孩子是不能和大娘子主君一起上桌吃饭的,姜盈画随口一问被回绝之后,很快又反应过来,尴尬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嫂嫂的眼睛怎么肿的这样厉害。”不等姜盈画说完,应隋像是现了什么,忽然抱着琴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姜盈画的眼睛,片刻后道:“昨晚哭过,是吗?”
“没,没有。”突然被男人靠的这样近,姜盈画猛地后退几步,避开应隋,道:“我只是没有睡好。。。。。。。。”“我听说,大哥哥昨天晚上在金桂酒楼喝完酒,又去万花楼寻乐了。”
应隋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顿住脚步,但嘴巴依旧没停,意味深长道:“大哥哥昨晚近子时方才回来,跟去的人说,大哥哥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味和女子双儿的脂粉味。”
他眼神似有所查:“昨晚。。。。。。。大哥哥没去嫂嫂房里吧。”
姜盈画心中咯噔一声。
他看着应隋,片刻后忽然生了气:“你胡说,我夫君才不会去花楼寻乐呢!”
他直起眼睛,生气的咬唇:“到底是哪个仆役乱嚼舌根,我非要打他板子不可!”
言罢,他不管应隋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提起裙摆,看似怒气冲冲,实则逃也似地朝前厅而去。
踏入前厅的时候,楚袂和应声也在。
应琏已经坐在位置上开始喝粥了,听到姜盈画走路时的流苏晃动声,下意识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姜盈画,下意识收起踩在椅子上的脚,站起身,笑眯眯道:“嫂子!”
姜盈画将脸上的怒意收回,但心里还是难受的揪成一团,勉强扯出一抹笑:“。。。。。。。。。三弟。”
“这眼睛是怎么了?”楚袂刚夹起一块豌豆黄,看着姜盈画的眼睛,诧异道:“怎么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