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用做太多。”
小侍应了:“是。”
姜盈画忽又记起了什么,道:“如墨的药也记得煎了。他想吃什么,也问问他,做了一道给他送过去。”
小侍又回:“是。”
姜盈画没什么胃口,草草地吃了几口,睡前又吐了个干净。
他实在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应咨的气息,还没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想要抱,但睁开眼睛时,被窝里空空荡荡的,哪有应咨的影子。
姜盈画睁着眼睛,看着空茫的房屋,缓缓支起身,掀开床帏,走到大开的窗边,伸出头,往外望去。
小侍揣着手睡在墙根下,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姜盈画醒了,慌忙起来,跺了跺酸麻的脚,问:“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姜盈画说:“风太大了,起来关窗。”
“诶?”小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挠头道:“我记得我关了呀。”
他嘀咕:“难不成,我记错了?”
姜盈画笑了笑:“没关系。”
言罢,他顺手将窗阖上了。
再无睡意。
姜盈画穿了一件外衫,走到桌边,点起了烛火。
他看着空白的纸面,想到白天沈初晴说的话,心想自己确实应该振作起来,不能整日呆在这屋里霉。
可他真的好想应咨。。。。。。。。不行,不能想!
姜盈画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地清脆无比,恶狠狠对自己道:“姜盈画,你不能再想应咨了!”
他决定再想应咨就再给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拿起笔,练练字也好,总之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毛笔尖落在纸面上,姜盈画凝心聚神,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了满满一页纸。
写完之后,他对着烛火欣赏自己的字,但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整张纸上,都只写了两个字——应咨。
应咨应咨应咨。
一页纸上,全是应咨。
姜盈画:“。。。。。。。。。”他抬起手,又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没落下第二个耳光,他就被自己打自己的力道疼哭了,趴在桌上哭。
姜盈画一边哭一边想,自己可真没出息。
嫂嫂说得对,他真的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哭了一会儿,又没人来哄,姜盈画没精打采地坐到天亮,满脑子都是应咨。
想应咨的脸,应咨的笑,应咨的怀抱,还有应咨给他擦眼泪时的表情。
鸡鸣三声之后,他终于想累了,脑子转不动了,才叫小侍给他进来梳妆。
头都好几天没洗了,也不梳,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披着,姜盈画对着镜子嫌弃自己。
但他也没有打扮的心情,沐浴过后,随便让人梳了个简单的髻,簪了几个珠钗,也不上妆,就这么挑了一件的衣服,也没看和头上的珠钗颜色搭不搭,就这么胡乱出门了。
他漫无目标的在路上乱走,散心,试图把应咨从自己的脑袋里驱赶出去。
但越是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最后姜盈画也走累了,一抬头,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应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