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格外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薛景元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知道要远离祝仙蓉。
重叠的假山很快就到了尽头,薛景元抬起头,面前一片水池泛着凌凌波光,刺的他眼睛疼。
他闭了闭眼睛,正想往外走,忽然额头却撞到了一个温软的身体。
“哎呀——”正在赏月的太子妃程熙雨转过头,见薛景元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得有些诧异:“小郡王?”
他话音还未落,余光里就见到了假山尽头站着的衣衫不整的祝仙蓉,忍不住瞳孔骤缩:“仙蓉?!”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祝仙蓉和薛景元,而且还是。。。。。。。。两人衣衫不整的不得体模样。
祝仙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程熙雨。
明明他已经打点好周围了。。。。。。。。估计是守在外面的人见来的人是太子妃,不好意思拦,更怕拦了程熙雨会追问为何不让进来,所以才让程熙雨意外撞见了这副模样。
薛景元终于见到了一个大活人,但还未来得及笑,就因为催情的药下的太猛,而他用内力压制至今,一旦放松,药效就瞬间反扑,薛景元的身体受不了,当即踉跄几步,跪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知觉。
程熙雨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忙俯下身去扶了薛景元一把,随即转过头,唤还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和人说话的太子李煦章:“夫君!夫君你快来!”
李煦章听到程熙雨叫他,下意识抬起头,见自己的太子妃跪在地上,手里还扶着一个男人,情不自禁地凝起眉,随即走了过去:“怎么了?”
“小郡王不知为何,忽然晕倒了。”
程熙雨道:“夫君,你来搭把手呀。”
李煦章闻言垂下头,顺手将薛景元扶了起来。
薛景元已经昏过去了,浑身烫,隔着衣服,都像是有火在烧一般。
李煦章微微挑起了眉头,顺着程熙雨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祝仙蓉,疑惑道:“仙蓉?”
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李煦章的视线就触碰到了祝仙蓉光裸的肩膀和手臂上,他瞳孔微缩,下意识转过头去,不再看祝仙蓉。
这里的动静显然也吸引了很多人看过来,没多久,假山周围就有人陆陆续续围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问:“太子殿下,生什么事情了?”
祝仙蓉见越来越多人出现在视线内,还都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心中既心虚,又焦急。
他担心事情败露,一旦败露,别说二皇子妃,就算是个平民都做不成了。
思及此,祝仙蓉一咬牙,竟然没有想着要逃,而是往前走了几步,跪倒在了程熙雨的面前,顺势挤出眼泪,看起来一副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嫂嫂,你要替蓉儿作主啊!”
程熙雨闻言和李煦章对视一眼,随即俯下身体将祝仙蓉扶了起来,低声安慰道:“嫂嫂在。。。。。。蓉儿,你和小郡王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忽然晕倒,你们的衣服也。。。。。。。。。”“嫂嫂,”祝仙蓉低着头,哭泣道:“我原本在假山里散步,忽然看见小郡王。。。。。。。”他虽然带着哭腔,但声音却不弱,一字一句地钻进了围观者的耳朵里:“小郡王他喝了酒,见到我便来拉扯我的衣裳,我不依,便用石头划伤了他的掌心,还打晕了他。。。。。。。。。”李煦章闻言,立刻低下头去,在薛景元的掌心里看见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果真有一道伤口。”
祝仙蓉见李煦章和程熙雨已经有些信了,于是便没有再往下编谎话,而是再度跪下来,泣道:“求皇兄和嫂嫂为我作主!”
周围讨论的声音已经传来,可薛景元尚且还在昏迷,无法与祝仙蓉对峙,李煦章也不好听信祝仙蓉的一面之词,正凝眉间,忽然听见人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周围的人群被人从外面撕开一个口子,很快,祝小蓟的脸就出现在了人群之外。
他似乎来的有些着急,额头上挂着晶亮亮的细汗,步摇松松垮垮地插在如云的鬓边,几乎要往下垂坠。
他一看见薛景元,眼睛就一亮,冲过去,几乎是顾不上行礼,就从李煦章的手里抢过了薛景元。
薛景元的身体很烫,因为失去了支撑而往下倒,祝小蓟几乎要接不住他,只能顺势也蹲下来。
祝小蓟的双手圈过薛景元的上半身,颤抖的掌心缓缓抚摸着薛景元烫红的脸,有些焦急,不由得将薛景元的头贴向自己的胸膛,呈一种保护的姿态,仰头质问:“我夫君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周围有人闻言便开了口:“祝小娘子,你夫君欲趁酒醉逼奸二皇子妃,被二皇子妃打晕了。”
“。。。。。。。。逼奸?!”祝小蓟闻言,登时怒,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向唯唯诺诺的他当即毫不留情面地顶了回去:“我夫君为人清白端方,怎么可能会做出逼奸这样的事情?!谁敢平白污蔑我夫君,我必不放过他!”
有人道:“二皇子妃亲口所述,难不成还有假不成?”
祝小蓟闻言,登时抬起头,下意识看向祝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