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言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危险。
先生为什么盯着他颈上的血管看呢?
看久了,他竟感到那地方有些隐隐作痛,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
有点难以呼吸。
江弃言咽了口唾沫,退了一小步。
只这么一小步,就惹得那视线移动起来,从他的脖颈处移到了双眸,视线对上的瞬间,那幽深的眼神愣是叫他一动都不敢再动。
“去玩吧”,良久,那视线才收回,“悠着点,别把为师的府邸点着就行。”
他又不玩火,怎么会点着那么大个帝师府呢?
江弃言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先生放心,我只玩一小会,很快就回来的。”
蒲听松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江弃言循着记忆往柴房走,方无名到现在还没来找他,他担心方无名迷路了。
方无名不来找他,那他去找方无名,游戏输了就输了,他不想让自己刚认识的朋友出事。
江弃言把整个主院都走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方无名。
说好不进房间的,难道方无名去了其他院子!
江弃言看着落锁的院门,犹豫了很久很久。
“方无名……”
“方无名?”
他提高了点音量,“方无名,你在里面吗!有锁的地方不能去,我没有藏在那里,你快点出来!”
无人应答。
不知隔了多少个锁了门的院子,方无名正在东院寻找蛛丝马迹。
这个院子是蒲老爷子还在世时,蒲听松一直在住的。
蒲老爷子去世后,蒲听松就搬到主院去了。
方无名知道这里很可能没有留下什么,但他可以观察蒲听松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来判断这个人有什么弱点。
没有意料之外的收获,这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冷清得可怕。
方无名走进卧室,却现里面依旧空空如也,别说找什么破绽了,这里面除了灰就是蛛网,呛得他咳嗽不止。
倏然,方无名低喝,“谁?!”
房梁上似乎有细微的脚步声!
眼前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晃了视线。
再明晰时,方无名看见有个人坐在窗棂上,摇着一把闷骚无比的折扇!
大冬天扇什么扇子?这人莫非有疯病?
“不知阁下是……”方无名拱手作揖,“抱歉,陪小公子嬉戏,若此地不允入内,无名这便离开。”
“方。无。名。”那人依旧摇着折扇,一个字一个字咂摸过去,“啧啧啧,怎么我在户部那好像查无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