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言忽然想快点养病了,他看着这样的眼睛没办法不情动,他想要跟先生花烛月夜。
但伤口治愈的过程终究是缓慢且磨人的。
转眼十天过去,孙大夫检查过后,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叮嘱了几句别让陛下累着就放人离开。
蒲听松小心翼翼抱着江弃言,江弃言却窝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仔细点心脏,不许笑太大声”,蒲听松有些不满,横了怀里人一眼,“还想不想好了?”
“就要笑”,江弃言弯起眉毛,“开心。”
“陛下真是……”蒲听松顿了一下,“不听话得紧。”
抱一下至于这么开心吗?
蒲听松不自觉也弯了眉眼,“陛下小点声笑,叫碎嘴子看去了,要不了多久就得威严扫地。”
江弃言立马板起脸,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噗……”蒲听松实在是觉得可爱,他这边还劝着人,自己反倒没忍住笑了。
江弃言缓慢伸手,托住先生的下巴,模仿先生的语气,“小点声笑,嗯?”
他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叫长舌头看去了,帝师威严扫地。”
蒲听松越忍不住笑声,闷笑了好几声,最后还是笑出声来。
“先生真是……”江弃言挠了挠蒲听松的下巴,忽然笑起来,“可爱得紧。”
蒲听松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暗沉中夹杂着些许危险的寒光。
果真是胆肥了。都敢挠他下巴了?
“陛下最好祈祷伤好后别行差踏错落到臣手里”,蒲听松用自己的鼻尖刮了刮江弃言的小鼻子,“不然陛下可能要哭鼻子了。”
江弃言亲昵地蹭蹭先生的脸,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为什么要哭。”
他只会高兴。
自从受伤以后,开心事就变多了好多。
“先生”,他仰着下巴看蒲听松,“一会陪我看折子。”
蒲听松没拒绝,把人轻轻放在龙榻上,随手抄起一本折子念起来。
江弃言目光闪了闪,“我眼睛好好的。”
“嗯”,蒲听松淡淡应了句,“听着吧。”
“不想听。”想躺在先生怀里看……
蒲听松忽然低笑一声,食指和拇指勾起来,轻轻捏了捏江弃言的耳垂,“那陛下是要如何?”
江弃言感到耳朵痒痒的,他动作小心地抬起手挡开先生的手指,捂住两只耳朵,有些无语,“我又不是兔子,不许玩耳朵。”
先生幼稚死了!不就是挠了挠下巴吗!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啊!
蒲听松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在心里说我什么呢?”
江弃言默默偏头,心想,他先生绝对就是会读心术……
太赖皮了,他要怎么才能玩得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