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大人?又道,“刘知府,送倒也不必,这一路我们自己走?倒还轻松,加上?你们的人?,反倒要操心?不少。”
刘知府愣了愣:“苏大人?何出此言,下官只是怕三位大人?路上?不安全……”
咻!
刘知府正说着话,突然?间,好几根箭矢朝着苏凌存扑面而?来。
“啊!苏大人?小心?!”刘知府吓了一跳,大喊一声,刹那之间,之间苏大人?身上?的宝器灵动,很快,那些飞到苏大人?面前的箭矢都停了下来。
“唔,是江湖秘术,不过又是在应天府预料之中的术法,无趣。”苏大人?啧啧摇头?。
刘知府看着苏凌存手上?能?隔空让箭矢停留下来的宝器,眼睛都直了。
不愧是应天府……
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大喊:“到底怎么回事,何人?要暗杀朝廷命官,快去追!”
他刚抬起手来要指挥左右,一旁的陆衡清按住了他。
“不必劳烦,刘大人?。”
刘知府一愣,顺着陆衡清的目光而?去,发现正往箭矢发射出奔去的,是大理寺少卿祁大人?。
他顿时面露窘迫。
应天府、大理寺……这些大人?们可比他这小地方的知府厉害得多,怪不得方才苏大人?说不需要护送,倒是他自作?聪明了。
……
祁宣过不久就回来了,面对刘知府,什么也没开口说,只是先与苏凌存陆衡清一道儿上?了马车,离开了巫县。
等三人?坐着船,一路过河出了信州,他才感叹道:“哎呀这一路好生沉闷,二位大人?竟也能?忍住不问我们临走?那日放箭谋害于我们之人?是谁。”
陆衡清没有说话,苏凌存叹了声气。
若真是有人?蓄意谋害,祁宣自当不会放过,但?看那日祁宣来时一言不发,只管离开,他们便知,蓄意谋害之人?,恐怕是他们对付不了的人?。
是小娇。
“我捉住小娇后,那小女孩竟笑着,只道那般做法,只是想让我们别忘了她,”祁宣见两人?不说话,又开了口,感叹道,“可真是恶劣的小孩啊。”
“她自小失去父母,无人?管教,倒是耽误了,唉。”苏凌存又道。
“苏大人?还不知吧,我暗中查访,已然?得知,这小女孩并非因为父母双亡而?流落荷月坊。”祁宣又道。
“什么,”苏凌存不解,“此事我们不早就核查过,小娇的确是因父母双亡而?去了荷月坊,难不成,她父母没死?”
“那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祁宣停顿,“她并非因父母双亡而?入荷月坊,而?是弑父杀母后,才进入荷月坊。”
“什么。”苏凌存又一顿。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探查到的,并未通过大理寺证实,苏大人?可以不信,就当听个乐子吧。”祁宣又笑呵呵道。
苏凌存额头?冒汗:“祁大人?,这可不是乐子,那小姑娘才八岁,怎么那般……祁大人?有时该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冷漠人?情,才会如此揣测一个小孩。”
“我冷漠人?情?哈哈哈哈,我倒不是冷情,”祁宣又道,“要说冷情,我怎么能?比得上?陆公子呢。”
他说着,把目光转向一旁看着船两岸景色,事不关?己的陆衡清:
“说起此案,若不是陆公子一开始想到可能?是小孩作?案,我倒也还不至于往那处想。”
“苏大人?应当问问陆公子,当初查案,是怎样联想到小孩可能?作?案的。”
“也是啊,”祁宣一番话提醒了苏凌存,他又看着陆衡清问,“说起来,此番巫县一行,衡清你的确让我大开眼界,且不说你后来是如何想到孩童作?案的,老夫记得那小姑娘的迷香,只有心?中抵触,才不会中,而?你全程未中,如此说来,你一开始见到那小姑娘就抵触?衡清啊,你是不喜欢小孩子吗?”
陆衡清想了许久,最后只淡淡道:“晚辈的确不喜孩童。”
“其实孩童倒也并非那么惹人?讨厌,老夫年轻时也不喜欢,但?后来便觉得小孩子,倒也可爱,你若以后有了孩子,便会明白一二。”苏凌存又道。
陆衡清点?头?。
苏凌存去船舱外看风景,陆衡清没去,祁宣也没去,反而?,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陆衡清:“陆公子果真是因为此?倒不是因为想起某人??”
陆衡清转头?:“祁大人?想说什么。”
“陆公子怎不知我想说什么,”祁宣又道,“陆公子心?里?想的谁,我自然?也想的是谁,毕竟,貌美娇娘,谁人?不喜,否则陆公子,也不会到现在都不和?离。”
“呵,”陆衡清听着,冷笑一声,“我劝祁大人?少关?注别人?,多关?心?自己,别想太多。”
说完,陆衡清也出了船舱,看着江边风景,吹着冷风。
“唉,巫山之行耽搁如此之久,回去只能?赶上?一个上?元节了,”又七七八八聊了一阵案件,苏凌存突然?失落地感叹起来,“老夫年岁大了,与家人?团圆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这次又碰上?那小娇,更想念家中孙女,唉,也不知我不在的这二月,他们都做了什么……衡清,你想家吗?”
“想。”陆衡清很快回答。
“哦,也是,你刚娶新妇就分?别,不想才不正常,记得我当年刚成婚一月,便去外地办事,回来时,我那夫人?都不知思念成什么模样,你回去后啊,可要好好安抚妻子,她这二月,定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