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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古风合刊放出来的花絮,舒砚归翻来覆去地欣赏,截屏上百张图仍不满足。
如今见到老婆本尊,他压根扛不住此等刺激,幸福得不行,仿佛已经踏上往生的路。
灰色仓鼠躺在衣柜中缓了半天,一个骨碌翻身而起。
他抬爪捂住自己的鼻子,提前防备着——随时可能流下鲜血。
青年靠坐在床头,随意屈起一条长腿,脚跟抵在床铺的边缘,浴袍下摆因此往上卷。
相比于纤长的小腿,腿根处明显更具肉感一些,被深色布料半遮半掩地拢住。
刚泡完热水澡,谢寒杉昏昏欲睡,眼睑微垂,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倾洒而下的墨发。
柔顺的发丝前后轻晃,其中有几缕勾在脸侧,即使是完全放松的姿态,也如同拍画报一般优雅。
功率过大的吹风机震得手有点发麻,谢寒杉抿了抿唇,将其丢到一旁。
蓄长发并不是最累的选项,清洗吹干、梳理呵护才更加麻烦。
青年在工作方面认真努力,其余时间总是懒倦的,不愿在多余的事情上浪费心神。
他打了个哈欠,眼中漫起泪花。
松散的黑色浴袍从谢寒杉肩头滑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秀发仍是半湿,精致的锁骨窝犹带零星水珠,没过多久便滚落而下——
然后掉到哪里去了?
舒砚归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心头发痒,第一次痛恨自己拥有过于优越的视力。
看得越清楚,越忍不住多想。
他隐隐感觉到不爽,酸意渐起。
凭什么水滴可以亲吻老婆的躯体?
凭什么衣料可以摩挲老婆的肌肤?
凭什么……
不是他贴在那里。
思及此,灰色仓鼠登时吓了一跳,毛发炸起,心虚地左顾右盼。
他往衣柜深处缩进去,闷不做声地自我谴责,“还没有追到老婆,怎么能够胡思乱想?”
老婆是他的神明。
又不是欲望的承载体。
等舒砚归做完心理建设、回到“最佳观望点”
时,青年已然半趴下来,拥着一个巨大的白猫抱枕。
他单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萌宠视频,全然顾不上去扯那散开的浴袍。
若是长发晃至身前挡住视线,谢寒杉就会随手一撩,扫开恼人的发丝。
纤白手指无意中触碰到耳垂,未曾用力,却致使软肉泛起微粉。
也许是播放到揉搓小猫崽的视频,青年越发向前倾身,神情格外专注,眸光莹亮。
这下只能依靠小臂来支撑身体,纤薄肩背绷得紧紧的,细腰之下是微翘的臀,腰窝的凹陷更显诱人。
“……”
舒砚归再次陷入迷怔状态,所有理智全被清空,繁乱思绪濒临失控。
以亲眼所见的美景为底色,又萌生出绮丽而糟糕的联想。
曾经绑缚在眼上、充作拍摄道具的白色丝带,完全可以开发出新的妙用。
不仅仅是缠绕于腕间与发尾,还能圈拢住修长颈项,另一端连接至腿根——
只要青年迈步行走,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的摩擦就会传递到颈部。
倘若丝带勒得再紧一点,恐怕那双漂亮的眼眸就要溢满泪珠,半落不落地坠在眼尾处。
舒砚归情不自禁地踏出几步,有种踩在云层之上的飘忽感。
临近床脚,他猛地回过神来,仰头望见一张恬静柔美的脸庞,手臂堪堪搭在床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