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金属重锤当头一击,舒砚归在老婆看不见的角度紧握拳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老婆,就是‘喜欢猫咪的人能坏到哪去?’那家,环境不错,有秋千样式的坐椅。
“死——呃,猫咪们也挺干净。”
谢寒杉没在意少年可疑的停顿和转折,眨眼时水波轻漾,看起来心情很好。
“行,走吧。”
舒砚归紧跟在青年身后,遮阳伞完全倾斜,把身形纤薄的青年严严实实地笼罩住。
他并不在意阳光的暴晒,注意力全部加注于唯一的焦点。
“老婆,你喜欢哪种款型的车?”
“嗯?”
谢寒杉刚走到斑马线附近,一心关注来往的车辆,随口回答道:
“无所谓,打车最方便。”
顶着烈日学车考驾照不必多言,开车出门还得找地方停靠,添油、维修……数不尽的麻烦。
谢寒杉懒得耗费精力和时间。
“我明白了,老婆。”
舒砚归很快接话,心中暗自盘算着,必须购买车内空间足够宽敞的类型。
如此一来,老婆可以躺到车座休憩,拍摄完杂志还能更换服装,或者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空调一开,窗户一关,即使哭到嘶哑,声音也根本传不到外界去。
可怜无依,连求助都无法实现吧?少年紧抿薄唇,相当恶劣地想。
谢寒杉没有读心术,猜不到后头尽职尽责撑伞的跟班究竟在琢磨什么。
信号灯跳转至绿色,他迈开长腿朝前走,却未曾看清斜冲而来的摩托车。
结实有力的手臂恰在此时揽上细窄的腰肢——
谢寒杉没能抵挡住紧缚于腰间的力道,踉跄着向后退。
他不偏不倚地撞入一个滚烫怀抱,比人类正常温度超出不少,这般紧靠着的姿势稍显微妙。
百依百顺的模样、温驯谦卑的态度或许是构筑起牢固陷阱前的铺垫,警惕的防线一点点消磨殆尽。
无可比拟的力量差、炙热烧灼的体温皆是帮凶,不动声色地侵蚀,连当事人也察觉不到。
轰鸣声不断的重型机车飞速远去,谢寒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甚至忘记撤离,低头一看,疑惑道,“……穿这么厚?你不热吗?”
舒砚归总是习惯在心上人面前穿黑色卫衣,兜帽再一扣。
遮挡狰狞伤疤的同时,没人能发觉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青年的长发绑成一束垂落于身前,白皙修长的颈项全然展露出来。
舒砚归自上而下凝视,险些伸出手去紧紧握住,指腹若是抵着略微隆起的棘突摩挲几许——
老婆怕痒吗?
会不会控制不住地颤抖呢?
想亲,想咬。
想让老婆哭着求饶。
“不热。”
少年环抱细腰的手臂越发朝内侧收拢,挣扎数秒钟才强迫自己松开。
颈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不知是想说服谁,二度重复道:
“老婆,我一点也不热。”
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