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东西比我想的还牛逼呀。”
周青大张着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这把刀刃只有两指宽,六寸多长的冷兵器。
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他估摸着,如果单论锋利程度的话,甚至已经超过了那把流传了几百上千年的斩马刀。
还真是没有想到,一次意气用事的比武居然能够给自己换来这么好的武器。
斩马刀可以用来劈砍挑,擅长大开大合,勇猛作战。
而这把小刀则是特别适合贴身突刺切割。
如今两把刀一长一短一近一远当真是相得益彰。
正看着刀傻乐呢,尹春晓悄悄的凑了过来。
坐在旁边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神神秘秘的问,“诶,你是怎么搞定那个脾气怪异的赤脚大夫的?”
“我们知青现在都不敢跟他说话,结果你去了一小会儿就把药带回来了。”
“而且还是那么紧缺的去痛片。”
“我今天可是听说了,有别的村民去要结果硬是没有。”
“你凭啥呀,还是说你牺牲了啥?”
说到这里,尹春晓眼里或多或少的带着暧昧。
周青啧了一声,“你这位女同志,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呢?”
“我跟李大夫那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费了一番口舌,磨破了嘴皮子,才把药讨来的。”
尹春晓撇了撇嘴,“只是动了嘴皮子吗?”
“咋的,你还非得让我牺牲点什么吗,你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你今年多大了,是不是思春了要找对象了?”周青使坏,故意把后面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
不远处的徐梦听到了,十分疑惑的扭过头来看着尹春晓,“你俩说啥呢?”
“没,没说啥。”
“你别听周青乱讲,烦人巴拉的!”尹春晓起身跺了跺脚,红着脸转身跑进屋子里去了。
徐梦捧着书在那里直乐,“周青你可真有能耐,论打嘴仗我从来没有见过尹春晓输给任何人,你算是头一号了。”
周青只是在脸上露出些许谦虚的笑容,并不回应。
谁能知道,他可不是什么乡下十八九岁的毛楞小伙子。
上辈子什么样的场合没遇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驾驭过。
区区一个尹春晓,嘴上再怎么不饶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女知识分子,对付她发挥十分之一成的功力就够了。
整整一天不能够出去打猎,周青干脆就在知青队混到了天黑。
再次想起那个奇怪老头子跟自己的约定,周青心痒难耐。
把弟弟妹妹托付给徐梦,他自己回家取了武器准备前去赴约。
枪肯定是不敢带了,村子周围都有民兵。
白天训练,晚上站岗放哨,村民们都觉得非常安全,不用担心有坏分子或者是山上的野兽进村捣乱。
可是却把周青给愁坏了。
没办法,只能用破布条裹上了斩马刀,怀里头藏着从李胜利那里赢来的小刀,顶着夜晚的寒气准备出村。
现在他倒是开始有些怀念那件破烂不堪的军大衣了。
破是破了点,好歹披在身上能挡风御寒呢,现在可倒好,刚走了一会儿上牙直打下牙,走路都哆嗦。
“周青,还真是你啊。”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周青抱紧了怀里的斩马刀,皱着眉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