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二叔是不是来真的了,直接就坐在床上不走了。
今儿我心里的那个结,必须得解开,你要是不说,我就这么赖着。
我也不介意等下看一场免费的成年秀!
二叔看我这倔脾气又上来了,他是了解我性子的,我还真能就在这赖到天亮。
僵持中,我又一副认真的看着二叔说道:“叔,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有些事情,你迟早也都要告诉我的……”
也可能是我这句话,和真挚的眼神,把二叔给触动了。
过了一会儿,二叔也终于是在一声长叹中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都已经翅膀硬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看二叔变了态度,立马就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也没废话,直接就话入正题,把憋在心里的那些问题全掏了出来,问道:“叔,是不是你以前,本来就是干这行的?”
二叔坐在窗前的茶桌上泡了壶茶,看他这架势,像是准备跟我长叙一下。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二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点头承认了:“对,我也差不多跟你这个年纪入的行!”
“你爷爷是个风水师,还会点易经和八卦推演,这门手艺也传给了我和你爹,不过你爹比我聪明,就跟现在的你简直一模一样,所以学的也比我精。”
“破四旧那会儿,你爷爷因为封建迷信被抓,因为体虚多病没抗住,病死在牢房里了,你奶奶一时想不开,也投河跟着去了。”
“当时你爹十六,我十四,我们兄弟俩也没亲戚可投靠,机缘巧合的就拜了个盗墓的师傅,入了这一行,因为懂点风水,在这一行跟着师傅干了十几个年头,也学了点能耐。”
说到这儿,二叔回忆着往事,眼神中不经意的流溢出几分复杂的神色,喝了杯茶,又点了根烟。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二叔主动提起我爸。
没想到,我爸居然也是入了这一行。
我又赶紧问二叔:“那我爸呢?还有我妈?”
二叔抽着烟,继续说道:“你今年十六,也刚好就是在十六年前,我和你爹踩点了一座规模很大的古墓,当时你爹在这行也是响当当高手,野心也大,就带了二十多个同行动了手……”
“结果在动手时,我阑尾炎犯了,临时脱了队,住了半个月的院。”
“等我出院后,你爹就失联了,带的那二十多个同行……也没回来一个!”
“刚好那会儿你妈还怀着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爹的事儿,让你妈动了胎气,结果生你的时候难产……保住了小的,没能保住大的……”
说到这儿,二叔再次停顿了下来,吸进肺里的烟随着一口叹息吐了出来。
我听了之后,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儿,内心五味杂陈。
沉寂片刻后,二叔再次开口道:“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我肯定也忍不下心再把你给送人,怎么着你也是咱们姜家的独苗儿,所以从那时起,我就金盆洗手,专门负责把你给拉扯长大……”
说到这儿,二叔还自嘲的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是称职的叔,没有给你树起一个好的榜样,兜兜转转了十来年,结果最后又干起了这一行。”
要不是牌桌上那次豪赌欠下了高利贷,二叔可能也不会冒险带我去盗大风岭的那座汉墓。
这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我又跟着问道:“叔,我爸当年下的那座墓在哪儿?”
二叔听我这么一问,他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语气决断的说道:“这个你就别问了,也别往这方面想,我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
“等那批东西出手分了钱,你就找个正经生意,或者去学个正经手艺,这行就不碰了!”
我心里很清楚,二叔是怕我这性格,再去重走了我爸的那条路。
我也了解二叔的性格,就算我今晚赖着不走,他也不可能告诉我的,所以我也就没再坚持,而是反问了一句:“叔,那你呢?”
“我?”
二叔弹了弹烟灰,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儿了,既然兜兜转转了十六年,又旧业重操,那就一条道儿的走到黑吧!”
“以后赚点钱,还能给你娶个漂亮媳妇,继续让咱们老姜家开枝散叶啊!”
我听二叔这话,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也学着二叔坚定的目标,说道:“叔,那我就还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