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可記得某人說過你廠里工資開的高,從來不缺人呀,這親自招的,也不嫌跌面兒了?」
蔣厲庭頓時語塞,隨後支支吾吾道:
「那會不是說話得罪人家了麼,給人安排個活干就當補償了。」
裴夜輕笑了聲道:
「你給人腿打斷的時候,也沒看你給過人補償,那會就說了兩句話,就想補償了?你什麼時候竟然長良心了。」
蔣厲庭沒理會,眼睛再次瞟向蘇晚研,
她的身影曼妙,染上落日的餘暉,漂亮的像一副畫,
他耳廓霎時再次通紅,心臟又是不規律的強跳,朝著周圍人道:
「對了,你們知道她是哪家的麼?我在縣城這麼久,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人群中紛紛幫著解答:
「這還真不知道呢,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來這邊的。」
「不對,看她穿成那樣,付錢的時候,又多一毛都拿不出來,我估計多半是破落戶回老家躲債的。」
服務員那會給別人稱米,壓根沒聽見蘇晚研的聲音,不過是後來見她也指著米,才稱的,她提醒道:
「她剛剛買東西全程沒說一句話,又隨身攜帶紙和筆,估計是個啞巴。」
蔣厲庭眉心輕蹙,看了眼手中的紙:
是啞巴?
裴夜打道:
「聽到沒?啞巴,破落戶,肯定外面少不少錢呢,你要是真有意思呀,
說不定那彩禮錢就夠你大出血,而且日後呀,說不定生的孩子還遺傳。」
蔣厲霄耳廓緋紅的交代道:
「我家裡都三個了,煩的要死,不生孩子不會說話耳根子還清淨了呢,
明天你趕緊讓人把她家庭住址查出來,一定要查出來,一定一定,我是不能再跑上去問了,不然摸到情況她也得討厭死我。」
裴夜唇角叼著煙,「嘖嘖」了兩聲:
「你這左一句交代,又一句交代的,難不成還真動了春心了?」
蔣厲庭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在裴夜驚詫的目光中,寶貝的將紙張摺疊好,揣進兜里,懊惱道:
「那會在廠門口,你怎麼不知道把我嘴捂上,或者強迫我看一眼,
這下倒好了,全給得罪乾淨了,就是找到估計也不搭理我。」
裴夜失笑:
「你那會幹的可是跟錢有關的事,誰敢在那種時候那麼對你呀。」
蔣厲庭啞口無言,但心底悶悶的,頭一次恨自已長了張嘴,
他輕嘆一聲,來到櫃檯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