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手机那头是赵倾倾这件事。
安沅并不及意外,声音平静异常,“让苏砚京接电话。”
赵倾倾也震惊一瞬,居然是安沅。
她也冷冷地说,“苏哥去洗手间了,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会转告他!”
安沅握紧手机,强忍着酸涩眼眶发酸。
对,的确和赵倾倾有关系,苏砚京现在对她的事情根本不上心,找护工的事情就交给了赵倾倾。
更让安沅意外的是,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找来那么差劲的护工,导致妈妈摔断了腿。
她有苏砚京护着,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呢。
安沅死死咬着下嘴唇,遏制内心的一团烈火,让自己情绪保持稳定的状态。
找苏砚京谈谈,试图和他说,看看能不能把赵倾倾的父亲安排到别的医院里。
她太高估了自己在苏砚京心中的位置,他对她是有责任,但仅仅就只是责任。
怎么能和他的意中人相提并论呢,那病房里躺着也是苏砚京的岳父。
自取其辱,又怪得了谁呢。
安沅心中的火焰渐渐平复,搭理赵倾倾这个货色,还有失她的身份呢。
她不屑地掐断手机,刚想转身走进病房里,陆瑾臣走了出来。
“姚阿姨的腿已经打好夹板,伤筋动骨100天,日后更需要仔细养着。”
安沅目光寒凉的望着那个护工,“你要是不走的话,我立刻报警!高级的护工都是签约家政公司,我会让警察查你们公司!”
护工脸色明显的不自在,“安小姐,我中午真的是有事,好,你别生气我走。”
安沅走进病房,坐在妈妈的床前。
她已经留了一个心眼,就应该陪在妈妈身边,她也没想到这个赵倾倾不是傻白甜,如此有心机。
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就不应该相信苏砚京。
姚玉兰悠悠转醒过来,声音沙哑,“阿沅……”
安沅立刻收回脸上的悲伤,口吻温柔,“你醒了,饿不饿我是给你弄吃的?”
杨玉兰立刻拉住安沅的手臂,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的腿刚刚打上夹板还不能动,我将你的床摇高一点,行不行?”
姚玉兰连连摆手,虚弱说,“阿沅,你不要瞒我了,我都知道,你和砚京的婚姻出现状况,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外遇了?”
安沅看着妈妈眼眶泛红,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她的心脏猛然一抽,痛得无法呼吸,“没有的事。”
姚玉兰听后潸然落泪,心疼女儿无法遏制,“刚刚那个护工,和我提了几句,我苦命的丫头呀,但是我为什么要同意嫁进豪门。”
“妈不必自责,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安沅看着妈妈黑丝间夹杂着几根白发。
这几年被病痛折磨得更加衰老。
苦涩堵住喉咙,安沅张了张干涩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姚玉兰默默垂泪,这几年是她拖累女儿太久,如果不是她生病,女儿也就不会在国外照顾她,和女婿长期分居。
导致婚姻出现了第三者。
李欣然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陪着安沅在医院里照顾姚玉兰小姨。
这两天,姚玉兰的手臂与脸颊又萎缩了,肌肉还莫名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