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虽是对安沅说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陆瑾臣,寒凉如冰。
陆瑾臣读懂了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你都能看得下去。
他不甘示弱,毫不避讳地注视着苏砚京刀人的眼神。
安沅立刻从他的手里收回自己的手。
苏砚京沉默,眼眸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有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似乎好久没有和安沅面对面看着对方。
自从他回国之后,一直就不开心,他也不明白,安沅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
安沅低下了头,不想和他对视,他身上残留着倾倾的味道。
沈墨白看着这两个人含情脉脉,死要面子活受罪,放不下也不肯说实话。
他看向李欣然,“我记得下午有文物展览,你手里有门票是不是?”
李欣然点头,“是呀。”
“拿出来。”
李欣然不明所以,还是从包包里拿出来那两张门票,放在沈墨白的手里。
沈墨白把门票交给苏砚京,“你带着嫂子去看看吧,千年文物,姚阿姨这里有我和欣然,放心去玩吧。”
苏砚京看破不说破。
也许他是嫌自己与安沅比较碍事,当电灯泡,和李欣然独自相处的机会。
安沅和苏砚京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打算不当这个电灯泡。
就走开了。
陆瑾臣直勾勾地看,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下,他才发现,安沅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苏砚京。
春风张扬恣意,吹动树梢上的串串雪白的流苏花,一阵一阵的香甜停留着在安沅的鼻息。
她心情舒畅,苏砚京声音温柔,“你我心有灵犀呀,直到再呆下去就成了电灯泡。”
安沅知道苏砚京说的是沈墨白和李欣然的事情,“听你的口气早就知道他俩有关系?我竟不知道,这丫头一直在瞒着我。”
苏砚京笑容丝毫不减,“如果这一对要是成了,我还是他们的媒人呢,是我告诉老白,李欣然的事情。”
安沅不置可否,轻笑了一声,“想不到你日理万机,还挺闲的,做媒人撮合别人。”
“没有我家沅沅闲……”
天天和那个陆瑾臣的腻歪在一起。
安沅心里酸酸的难受,这样打情骂俏,搞得真的不像已经签了字要去离婚的。
她又何曾不想,义无反顾的爱一场,什么也不顾及,在这一刻爱和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膈应赵倾倾。
把他重新抢回来。
仔细一想,他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幼稚,即便抢回来了,他的心也不在自己的身上,反而让彼此很难看。
摇摇欲坠的婚姻经不起吵架,吵架也伤感情。
苏砚京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安沅坐进去,车上还有隐约约有赵倾倾的味道,和中控台上的那一支未拆开的口红。
安沅打开车门,顿时感觉呼吸顺畅。
拉安全带的手却被苏砚京握住。
“过来吧。”他侧着身子看着安沅,温柔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开来。
安沅厌恶的结过头。
出轨的男人真的是太脏了。
安沅也不挣扎,由着苏砚京为自己扣好安全带。
他迟疑说,“星期六,润润学校组织去植树,咱们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