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折渊见他眼眶泛泪,心疼地将人抱在怀里,“朕的好聿儿,你伺候朕用膳吧,朕这右手伤着了,抬也抬不起来。”
锦聿觉得这人得寸进尺,但他却是乐意的。
于是,锦聿就一边给萧折渊布菜,一边伺候他吃下,最后还持着调羹吹冷了汤喂给他喝。
萧折渊撑着脑袋,享受着喂到嘴边的暖汤,然后赏心悦目地盯着眼前恬静的美人看,十分快活自在。
用完膳,萧折渊得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但他伤在右手写不了字,锦聿只好来帮他,他执着笔,萧折渊从后拥着他,握着他的手批阅奏折。
御书房内只有两人,萧折渊占便宜占得毫无顾忌,亲亲脸颊、亲亲嘴唇,再摸一把他细韧的腰肢,一副昏君耽于享乐的模样,弄得锦聿不耐烦,瞪了他一眼后才老实下来。
天气好的时候,锦聿会时不时去一趟追影阁,应了谢承云的要求,他当起了追影阁的大师兄,偶尔教追影阁的弟子几招功夫。
这天他照常在追影阁的后院教弟子习武,谢承云在楼上窗口吹了声口哨,朝他招了招手,“小七,上来。”
锦聿转身进去,他一走,弟子们就松懈下来,纷纷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八卦。
“我敢赌!阁主绝对喜欢大师兄!”
“这不明摆着的嘛,阁主看大师兄的眼神就不一样。”
“但阁主不是说大师兄是他弟弟嘛。”
“什么弟弟啊,那是大师兄成婚了他才这么说的。”
“啊?那我们阁主单相思啊?”
“害,大师兄长那么好看,肯定已经被人牢牢抓紧了,阁主太慢了。”
“可怜咯。”
…………
“做什么。”
弟子们正忘我地八卦着,没注意到楼上站着的人,直到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下来,弟子们抬头望去,见大师兄站在窗口盯着他们,瞬间吓得立马回到位置上站好。
大师兄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整天冷着一张脸,太凶了,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看着他们,就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二楼房间里,谢承云正靠在窗边,他瞧着锦聿横眉冷眼的模样,很是生动,他打趣道:“小七训起人的模样倒是稀奇得很。”
“…………”锦聿懒得跟他胡扯,“叫我上来做什么?”
“哦!差点忘了。”谢承云一拍脑袋,“今早追影阁接到一单雇佣,说大理寺包庇无良罪犯,不仅不作为还拿钱堵嘴!”
谢承云缓缓道:“这雇主呢,是想为她丈夫申冤,她丈夫原是梅花酒庄的一名佣工,搬运时只因那酒昂贵,不小心摔碎后就被酒庄里的掌柜命人打死了,她前去大理寺击鼓诉状,然而证据确凿,大理寺却不立案,她没办法才找上追影阁,我想着,咱俩去酒庄看看?”
“行。”锦聿一口应下。
“那等天黑下来,咱俩去打探打探,保不准啊,这酒庄的掌柜与大理寺某个官员熟呢。”谢承云一副看破腐败官场的模样。
锦聿没回话,让跟着他的羽麟卫回去传话,跟萧折渊说戌时回不去,晚些再回,羽麟卫的影卫得令后去了。
入夜后,谢承云和锦聿从追影阁出,谢承云活动活动手脚,他笑道:“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这世间,轻功还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我数三声,比比咱俩谁快。”
锦聿不说话,默认了,他看着谢承云,见谢承云比着一根手指,以为他要说‘一’,结果谢承云直接喊了一声,“三!”
然后‘咻’地一下跑了…………
锦聿黑着一张脸,吃了一嘴的风,他迅跟上去。
黑夜,长安街头的灯笼亮着,锦聿手持佩剑踏着屋檐跑,他见前头的谢承云离他有点远,便脚步一顿,脑子里一转,跳下屋檐沿着墙壁走。
谢承云飞身掠地,然而回头一望,身后的人不见了,他一脸疑惑地停下来,转过身去,看着茫茫黑夜,“人呢………我去!”
谢承云一声惊呼,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在屁股上,踹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