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今日也见到了,哪里有他们这帮欺负人的!”
“我为赵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还育有一子一女,到头来还要被人诬陷是扫把星!”
“你们不是说,赵大脚的娘是我女儿克死的吗,正好她死的蹊跷,我这就去告诉那衙役让他好好调查调查!”
“好了,一点误会不至于闹到里正面前。”
村长咳过后,声音明显沙哑了几分,脸色也愈发难看。
“赵大脚他娘的确是死于顽疾,不是时疫,诸位可以放心!”
赵思妍隐约听出村长的紧张,看着村长刚才咳嗽的模样,手掌泛起青黑,与时疫的症状一模一样。
可他为何要遮掩此事,若是时疫蔓延,只怕将来整个村子都保不住!
“大牛,过来给你媳妇赔礼道歉!”
村长一声令下,赵大牛哪怕不愿也不敢不从。
他膀大腰圆的站在杜青面前,面上却没有丝毫服软。
“媳妇儿,今日这事儿就过去吧。”
杜青冷笑:“你说过去就过去?你们要拿我女儿去祭祀的时候我曾听过我的话?”
“那你还想怎么样?”赵大牛一脸无奈。
“我想怎么样?”
杜青深吸了口气,心软的手臂直指赵老太:“我要分家!”
“不可能!”
“不行!”
赵大牛与赵老太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母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会儿变得格外默契。
赵老太压低了声音说:“老三的伤还没有养好,老二的身子没有老大健壮,若是分了家,你要我们这家人怎么活?”
听赵老太提起老二一家,杜青这才反应过来,村子里发生这么热闹的事情,她的二弟媳怎么没露面。
往常,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李琴不插手也会出来看个热闹,今日倒是反常。
“娘,这家可不能分!”
袁玉兰看了杜青一眼:“今日这件事,也是我们被那老道士给骗了,我来给大嫂赔礼道歉。”
杜青瞧着袁玉兰扭着细弱的腰肢,如水蛇一般慢悠悠停在自己眼前,拿腔作调的声音更是令人作呕。
“村子里最近晦气不断,我这也是听信了娘家人的话,找来了一个游方道士,可谁曾想,这道士竟然是个冒牌的!”
袁玉兰抬起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都怪我好管闲事,大嫂你就别生气了。”
“娘,思妍明日就满月了,这一月以来,袁玉兰处处找事,今日这家若是不分,那我跟大牛便只有和离的份!”
“和离?”
袁玉兰轻笑了一声:“大嫂,你莫不是真想把赵元也给带走?”
赵元是赵老太的命。根子,一听这话立马不同意:“不可能,这俩孩子你一个都不能带走!”
袁玉兰剜了赵思妍一眼,心里泛起嘀咕。
“杜青,我知你今日受了委屈,但滁州城正闹时疫,你拖家带口离开了赵家村,如何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