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紧绷到极致了,惊慌难以自持,投映在晏听礼眼中,他忽然轻柔下来,“不用怕——”
不用怕什么,他不说。
时岁浑浑噩噩,余光瞥见他手,食指中指上一道挨一道,细密的小口子,像薄刀片划的,不深,却都渗着血。
她脑子不受管控,下意识问,“你手怎么了?”
………………
星期三,一个乌云低垂的好日子。
一大早晏文菲亲自上楼叫时岁起床。
体检需要空腹,早餐也免了,晏文菲直接压着她下楼上车。
医院早就做好迎接准备,一系列抽血做完,晏文菲寸步不离时岁,来到B室。
市一院的妇科主任,是一个四十岁的干瘦女人,穿白大褂,戴无框眼镜,一瞧就是资深医生。
她视线扫过晏文菲,落在时岁身上,微不可察地停顿。
这一顿,时岁敏感察觉到,心里大松一口气。
“两位小姐,哪位先来?”
晏文菲推时岁,“她。”
时岁一动不动。
晏文菲即刻反应,不屑讥讽,“怕了?”
时岁看着她,等晏母进来后,问晏母,“妈妈,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晏母皱眉。
“我看你没有要求,纯粹想拖延时间。”晏文菲推搡时岁。
时岁侧身,避开她的手,“妈妈,检查结果我没有怀孕,晏文菲必须向我道歉。”
晏母一怔,反应过来,“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