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宾利忽然降下车窗,“时岁小姐。”
时岁顿住,“张哥有事?”
张安跟小刘不同,小刘是晏家雇佣轮班制司机,谁都可以用。
张安是晏听礼专用司机,受晏听礼信赖器重,属于能递上话的心腹。
晏家除了晏父晏母,见他都喊一声张哥。
有意思的是,时岁从前喊他张哥,是礼貌。晏文菲刚回来不明情况,跟着喊,晏听礼听过一次,特意纠正她。
晏文菲喜不自胜,又问时岁用不用改。
晏听礼回答,“她跟你不一样。”
时岁那时痛苦,像心脏捧在手里,被人拎起来摔地上,用脚碾得稀巴烂。
“晏先生说小刘学识不足,不明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典故,以后禁止他为您开车,三日内会为您配备一名专属司机。”
时岁觉得屈辱。
路遇沈黎川这个误会,她以为晏听礼警告过,就算结束了。
毕竟他那么小心呵护晏文菲,麻烦暗地能解决,绝不会声张出来影响她。
可眼下,明摆着通告所有人,她有意勾引姐夫沈黎川,一来震慑她,二则是让所有人盯着她。
想到这,时岁忽然明白晏母昨晚为何会有那一遭,更明白这个体检她是如何躲不过去了,也不能躲。
怀孕暴露和被认定心怀不轨,下场说不上哪个好,反正她都扛不起。
张安忽然下车,拉开车后门。
时岁余光出现一双黑皮鞋,向上延伸出笔挺的西裤一角,冷峻的熟男风。
她刚挪开视线,就听到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上车。”
时岁不想上车。
这两天没一个好消息,眼前还飘着晏文菲得意扬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