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楼过来?”
白瑛准备开口,晏听礼示意她闭嘴,一张脸隐隐的不悦,“让她说。”
晏听礼在部队训练过,时岁觉得他可以称为侦查专家。
面对面的侦讯,她没把握。
万幸,白瑛跟她的确先去楼上,“八楼骨科03诊室。”
“不对。”晏文菲手指白瑛,“真要看我,她们应该一起从电梯出来,可白瑛是后面才出现的,而且是从隔壁诊室出现,这说明她和时岁,本来就在产科。”
晏听礼微微眯眼,又看时岁,“你在产科做什么?”
“我绝不可能怀孕。”时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注视他,一字一顿提醒,“我在生理期。”
她刚才慌得乱了方寸,一直被晏文菲逻辑带着走。
忘了她生理期,虽然是假的,可昨晚晏听礼亲自验过。他眼毒,心毒,精明,不信她解释,却不会怀疑自己。
“生理期?”晏文菲狐疑。
“不信?”时岁冷笑,随即示意卫生间,“我可以脱下来给你看啊。”
晏文菲也算了解时岁,话到这份上,时岁百分百证据确凿,十拿九稳,但她刚才抚摸小腹的神情,实在难忘。
而晏文菲又有身实例,孕早期一直有轻微血迹,类似于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处,她脑海倏地划过一道电光,仿佛破案般,一手拽晏听礼袖子,一手指时岁。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晏听礼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时岁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时岁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以为搬出生理期,这关板上钉钉地过了,压根儿没想到晏文菲的怀相不稳,就是早期见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这个理由,应付的晏听礼,只怕他本就怀疑她是故意不想与他亲密。
这下子,晏文菲逻辑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晏听礼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