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尖锐:“打翻水盆?你当我傻?”
“又勾引墨澜了?一个贱佣人,还想攀高枝,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骆倾雪不慌不忙,微微仰头,语气沉稳:“沈小姐,没凭没据就别乱说。无端指责,只会显得你心胸狭隘。”
沈蓝怒极反笑:“你还嘴硬!我迟早会抓到证据的,到时让老太太打断你这贱腿!”
骆倾雪抬了抬下巴,不再言语,侧身掠过沈蓝,往房间方向走去。
这边凌墨澜伫立在雕花廊檐下,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发呆。
檐角冰棱折射着残阳,在他眉骨投下细碎冷光。
方才骆倾雪湿透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浸水的羊毛衫紧贴着凹陷的腰线,水珠沾在她颤动的睫毛,她惊恐又内疚的模样,也好撩。
凌墨澜明显感觉自己乱了。
心烦意乱地回到书房,翻看文件,看了半天,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无名火升起,‘哗’的一声,将文件给掀到地上。
然后又弯下腰,一件件将文件拾起放到桌上。
脑海中,竟然还是骆倾雪收拾文件的模样。
……
次日天晴。
清晨的阳光洒在凌家大宅的庭院,骆倾雪早早来到车库,用洗尘器清理黑色的迈巴赫,凌墨澜有轻洁癖,她得把车弄得干干净净的。
脑海中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的手顿了一下,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这时后视镜突然映出男人修长的影子,凌墨澜单手插兜立在车库门口,晨光将他眉骨阴影拉得锋利,目光却死死锁在她弯腰时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
骆倾雪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低下头,轻声道:“二少爷,车准备好了。”
凌墨澜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却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两人坐上车,骆倾雪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宅院。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轻微的引擎声。
骆倾雪紧握着方向盘,余光偷偷瞥向凌墨澜。
只见他靠在座椅上,眼睛望着窗外,手指却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凌墨澜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平静:“昨天全身湿透,有没有发烧?”
话一出口,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关心,立刻补充道:“我只是担心你影响工作,不是关心你。”
骆倾雪心中却泛起一丝暖意,她觉得和凌墨澜之间关系在慢慢发生变化。
计划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凌墨澜又问:“你来我这,离待满一个月还有多久?”
骆倾雪回答:“还有二十二天。”
凌墨澜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你来这里,真的就图那两百万奖金?”
骆倾雪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头:“是。”
听到这个回答,凌墨澜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车里气温仿佛下降几度。
他的手指原本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此刻也停了下来。
心里暗想,原来在她心里,真的只是为了那笔奖金。
所以自己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获取金钱的途径。
莫名的火起。
但这一次忍住了,没有发作。
行驶途中,骆倾雪通过后视镜发现有辆车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