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锁发出金属断裂的脆响,蒸腾雾气中凌墨澜的身影如猎豹般逼近。
骆倾雪慌忙扯过浴巾裹住身子,水珠顺着蝴蝶骨滑入腰窝,在暖黄壁灯下泛着细碎流光。
“二少爷!”
她后背抵住冰凉的瓷砖,水汽在睫毛凝成霜,“您怎么能。。。。。。”
凌墨澜单手撑在她耳侧,黑色衬衫被水雾浸得半透,肌理分明的胸膛随呼吸起伏。
他指尖挑起她颈间湿发缠绕把玩:“怎么洗了这么久,还没洗好?”
水珠顺着喉结滚落,在锁骨积成小小水洼。
骆倾雪嗅到他身上雪松混着威士忌的气息,膝盖发软却强撑着仰头:“您进来做什么。。。。。。”
“你说呢?”
他突然掐住她腰肢按向自己,浴巾在挣扎间滑落半截。
薄唇擦过她耳垂,“我的浴室好用吗?”
镜面蒙着白雾,隐约映出两具纠缠的轮廓。
他虎口卡住她下颌迫使抬头,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怔住。
她眼里没有预想中的慌乱,反而像淬了毒的蔷薇,在氤氲水汽中妖冶绽放。
差点忘了,她原本是主动勾—引他的。
而且勾得很疯狂。
这段时间以来,她勾的少了。
但那傲人的部分,却并没有变小。
倒似越发的挺了。
“二少爷别这样。”
她忽然踮脚贴近他喉结呵气,“您是有未婚妻的人。”
沾水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背肌,“我只是一个女佣,药包……”
未尽的话语被突然覆上的薄唇碾碎。
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像是困兽撕咬猎物,又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骆倾雪在眩晕中听见皮带扣撞击地面的脆响,浴缸里的水漫过瓷砖缝隙,将两人的倒影搅成支离破碎的月光。
“你没忘了你的是药包,很好。”
凌墨澜声音沙哑,“我要喝热药……”
……
沈家别墅。
水晶吊灯在沈蓝摔碎第三个青花瓷瓶时剧烈摇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和凌墨澜退婚,我不要他了!”
沈蓝一直在大吼。
雪茄烟雾盘旋在檀木雕花梁柱间,沈青翘着二郎腿陷在真皮沙发里,指尖的银质打火机开合间迸出幽蓝火苗。
“大晚上的你到底是在闹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不是很凶吗?现在怎么大晚上的跑回来诉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青对这个妹妹也是越来越失去信心了。
“都怪你们做空凌氏的股票,现在被那个贱—人当作把柄来挑拨我和凌墨澜的关系!”
说话间,沈蓝又摔了一个杯子。
“当初是谁说就该给凌墨澜点颜色看看?”
沈青掸了掸西装前襟并不存在的灰尘,狭长的眼睛像淬了毒的柳叶刀,“现在来怪罪我们?”
沈蓝瞪着哥哥:“你们做局时为什么不考虑后果,现在被贱—人当作把柄来挑拨,我还不能说几句?”
沈父将紫砂壶重重磕在黄花梨茶几上,:“行了,别吵了!我会给凌家老不死的打电话,让她管好凌墨澜!”
他转动翡翠扳指,“明早你乖乖回去,别误了月底的港口竞标。”
“回去?”
沈蓝抓起冰裂纹瓷盏砸向落地窗,“你们当我是提线木偶?要嫁你们嫁!我是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