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澜看着急救室的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不管是谁,敢伤害奶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骆倾雪安慰,“一定会查清楚的。”
这时,电梯门开,又有人来了。
空间里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浓烈的酒味所替代。
沈蓝踩着虚浮的步子撞进走廊,香奈儿外套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新鲜的玫瑰纹身。
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墨澜!”
她踉跄着扑向急救室前的凌墨澜,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腕,“奶奶出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未婚妻啊!”
凌墨澜冷淡地抽回手,并没说话,眼神厌烦。
沈蓝见他脸色不好,没敢招惹,转头盯住骆倾雪。
骆倾雪颈间暧昧的红痕刺得她瞳孔骤缩。
那分明是情动时才会留下的印记。
是晚上在房间时凌墨澜留下的。
因为老太太病得突然,骆倾雪忘了掩盖,也不知道被记者拍到没有。
“是你这个贱—人拦着不让我知道对不对?”
沈蓝抓起急救推车上的玻璃药瓶砸过去,“穿着佣人制服勾引主子,现在还敢站在这里装白莲!”
骆倾雪侧身避开,破碎的玻璃渣在脚边绽开冰花。
她看见凌墨澜太阳穴青筋暴起,那是暴雨将至的征兆。
“沈小姐醉了。”骆倾雪弯腰拾起染血的玻璃片,“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轮得到你这贱—人说话?”
沈蓝抄起病历本甩在她脸上,纸张划破眼尾的瞬间,凌墨澜突然动了。
他扣住沈蓝手腕的姿势像擒拿凶犯,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错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夜店狂欢到凌晨三点,还敢来这里撒野?”
沈蓝突然吃吃笑起来,“你在帮她?你又帮她!”
“现在你宁愿帮这个来路不明的贱—人,我看你真是被这骚狐狸给迷住了!”
她染着酒气的指尖点向骆倾雪,“老太太生病肯定与她有关,她就是想借机出风头!凌墨澜,你迟早死在她手里!”
“来人!”凌墨澜突然低喝一声。
五名黑衣保镖从安全通道现身时,他正在拨通沈父电话:“令嫒在医院闹得太不像话,能不能过来把她接走?”
“还是我直接让警察过来带人?这里是医院,不是沈家菜园!”
他打电话的时候,沈蓝突然抄起消防斧劈向骆倾雪!
“你想抢我的男人!”斧刃擦着骆倾雪耳际嵌入墙壁,削落一缕青丝,“你什么东西!我得不到的,你更别想。。。。。。”
保镖将她反剪双手拖走时,她盯着凌墨澜笑得凄厉:“你会后悔的!沈家不会放过你们!”
“你和这个贱—人,不可能在一起!”
电梯门关上,还传来沈蓝的撒泼声。
深夜的医院长廊重归寂静。
凌墨澜突然伸手抚过骆倾雪渗血的眼角:“疼吗?”
“二少爷该问沈小姐疼不疼。”骆倾雪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你今晚对她,下手有点重了,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
“你在教我做事?”
他脸上才浮起的温柔一闪即逝,“凌家的狼群里,怜悯是最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