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某人,凌晨三点,还睁着眼。
对此裴栖并不知情。
周末结束,小水豚又重新投入了紧张的工作进度里。
今天的主要工作是托裱,用的湿托1。
裴栖工作台上洒上一些水,将一块比裱件稍大的塑料薄膜刷平吸附在工作台上,再把裱件置放在塑料薄膜上,用排笔将稀浆糊轻轻地刷上去。
之后还要上托纸,垫补,再是揭下塑料膜后晾干。
过程繁琐,每一步都要做的精细。
裴栖的精神紧绷了一整天,临了快下班的时候才做完了大部分的工作,往椅子的背上一靠舒了长长一口气。
这一天已经在小水豚身边路过好几次的老蒋终于在这会凑上前:“咳…忙完啦。”
“嗯,终于搞好这块了。”小水豚点着脑袋,“师傅要不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刚在弄的时候我就有看,手法和处理方式都没什么问题。”老蒋背着手,“不过,小栖……”
裴栖扭过脑袋,一脸认真:“师傅你说。”
“你谈对象了?”
……??
这么猝不及防的吗。
这话题转的也太十万八千里了吧。
“对……师傅你听师哥他们说的吗?”
“嗯。”老蒋的眼神里添上几分忧愁,“你别怪你师哥他们嘴碎,谁让你谈对象谈的这么突然。我这个做师傅的,总要给你把把关。”
裴栖挠挠头。
其实他一点也不会怪师哥他们嘴碎。
因为他知道,师哥和师傅都是关心他,想要替他把关。
毕竟,连他的父母,也不会想要替他把关的。
老蒋又问起:“听说是个医生?”
“对,是个外科医生,会割阑尾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强调会割阑尾,可能是被三姨给带跑偏了。
老蒋:“下周带家里来吃顿便饭吧,你师娘也关心着。”
“好。”裴栖点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还没问过关医生,但他猜男人应该会同意的。
夜里,他回到公寓,关越还没回来。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几乎都是这样,两个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常常碰不到面。
小水豚起初也没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是觉得好像和关医生说话的频率下降了,微信的频次也是。
“最近医院是不是很忙?”
这天两人终于碰在一起吃早饭,裴栖主动问着。
关越:“嗯,手术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