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拉开:“快进来吧关医生。”
关越还是没说话,只默默进屋。
手上还残存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换好鞋,裴栖把身上搭着的外套取下,想问关医生外套要不要洗了。
但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关医生就走了。
径直略过自己,去阳台了。
大概是忙着去拯救水仙花?
果不其然,男人抱着两盆水仙花又回来了。
但是。。。依然没有看一眼还站在玄关处的小水豚,就又进了厨房。
裴栖觉得,这种情况有那么点似曾相识,很像之前关医生对自己冷暴力的时候。
怎么忽然又冷暴力上了?
小水豚抿唇,想追上去问问又犹豫了。
抱着手里的夹克摸了摸。
关越这会又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一杯姜茶丢在餐桌上:“夹克放沙,人过来,喝了。”
玻璃杯和餐桌触上,出清脆的响声。
小水豚听话的照做把夹克放下,走过去。
怎么让他喝姜茶搞出了一副要让他喝什么毒药的架势。
男人也不看他,垂眼看着岛台上的那株水仙:“等会又烧,我可没空照顾你。”
裴栖抿着姜茶,有点小受伤。
他之前就总是想,下次生病的时候,不知道关医生还会不会在他的身边。
他就知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是错误的,危险的。
不能总是想着别人会照顾自己。
别人也会累的吧。
青年有些勉强的弯了弯唇,一双梨涡浅现,可是眼里流露出的神色却并没有甜味,反而苦滋滋的:“下次。。。不会麻烦关医生了。”
关越被这样的笑给刺了刺,说不上的滋味。
他蓦地朝青年走近,立在离青年只有几公分的位置。
裴栖被这过分近的距离搞得一下子都忘了要喝姜茶,只抿着杯壁,有些呆地抬起脑袋,盯住近在咫尺的关医生:“怎。。。怎么了?”
他又回答错了么?
这个回答应该没什么错误的吧?
男人如炬般眼神缠上来,像是在被燃烧的藤曼,在被燃成灰烬之前,缠上了崖壁。
“那你还想要谁照顾?”又冰又冷的口吻,和如火的眼神全然不像是一人身上来的。
“。。。。。。?”裴栖被问住了。
这是。。。这是什么提问的角度?
怎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