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居的房子建得很高很大很开阔,院子内还有一株古树,很适合荡秋千!
裴羽谣虽然慢热,但跟池陶陶这几天同吃同住的,也渐渐熟了。她是个敢想敢做又不走寻常路的女子,怂恿池陶陶叫来匠人,真在古树下搭了个秋千架,与池陶陶玩起了荡秋千。
“喔”池陶陶坐在秋千上,心里从未有过的畅快,“高点,小裴姐姐,再推高一点!”
“好!”裴羽谣在背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帮池陶陶把秋千荡得很高很高!
“你们在干什么?”池木樨闻声走进来,语气却很是不好。
“荡秋千!”裴羽谣道:“看不出来吗?”
“谁的主意?”池木樨将秋千拽住,火气很大,吼得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纷纷跪下。
“我再问最后一遍,谁的主意?”
“我的。”裴羽谣道,“有什么问题吗?”
“很好,你们去账房结算吧。”池木樨对底下这群丫鬟道,“你们被解雇了。”
“公子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丫鬟们跪地求情,“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从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强调过的,乐陶居的差事,不是那么好做的。”池木樨对管家道,“李伯,带她们去账房吧,再另换一批长记性的过来伺候。”
“等等!”裴羽谣拦住李管家,对池木樨道,“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逼她们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池公子有什么火,冲我来,别撒在无辜的小姑娘身上。”
“你提醒我了。”池木樨又吩咐道,“李伯,将裴姑娘的行李收拾一下,即刻起,裴姑娘迁到桂枝院去。”
“哥哥,这怎么行?”池陶陶劝阻道,“桂枝院可是你的住所,小裴姐姐住哪儿,怕是多有不便吧?”
“那也总比在乐陶居制造麻烦强。”池木樨道,“就这么定了,听我的。去办吧!”
“哼!”裴羽谣极其不满地独自走出了乐陶居。
“怪不得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亏我之前还以为你喜欢我,搞了半天是怕我制造麻烦啊!”裴羽谣一路走一路骂,“还有两幅面孔是吧?温柔如水、冷硬如铁都让你演了!”
“喂!”雪无痕正躺在花园中一棵古树上睡觉,他懒洋洋地抬手指着远处,对裴羽谣道,“吵死啦。去那边骂!”
“我——”裴羽谣火上心头,跑到树下狠狠踢了两脚,“我就不!我就不!有本事你打我啊!”
敢打吗你?
裴羽谣仗着雪无痕的重度洁癖肆无忌惮地挑衅,冲他扮鬼脸。
雪无痕没有打她,只是打了个响指,让她从地上到了离自己更高得多的树干上。
“啊——救命,我恐高啊!”裴羽谣此时此刻真是恨透了雪无痕这诡异的功能,但是她只能死死抱住主树干不撒手,然后大喊:“救命啊——”
池木樨刚把妹妹说教了一顿出来,就见裴羽谣这个不省事的麻烦精又有了麻烦。也顾不得生气,忙叫人去搬梯子把人救下来。
雪无痕嫌她聒噪,早不在树上了。
裴羽谣胆战心惊地从梯子上下来,指着无痕院方向怒道:“今日之耻他日我必当百倍奉还。雪无痕,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桂枝院,西厢房。
“咚咚!”池木樨两指扣门,“谣儿,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