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乔露出笑容,亲亲他的小脸蛋,“娘不怕,我们乖宝也不怕。”
林清弦还让松墨去见了村长,让村子里也做好面临搜村的准备。
村长听说了这件事后也很担心,立刻组织村子里的青壮年巡逻村子,同时敲锣打鼓地告诉村里人关好门窗,守好家里的老弱妇孺,养的鸡鸭猪牛也要关紧在圈里。
村子里的气氛紧张起来,家家户户严阵以待。
次日午后,果然有一支官兵队伍朝村子里来了。
为的是五个身穿暗蓝色劲装的青壮年,他们胸前和右臂覆盖了铁甲,铁甲上的寒芒锐利逼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
松墨跳下院子的大树,告诉林清弦追兵进村了,“为五个人像是常年刀尖舔血的,很大可能是死士或者杀手。”
林清弦沉了沉脸,说:“让谢循立刻去堂屋擦地板。”
松墨点头,动作利落地端了一盆冷水放在堂屋地上,又把谢循拎出来。
“动作快点,把地板擦干净,不擦干净今晚不许吃饭。”
谢循不是单纯的六岁孩子,他父亲生死不明的这两年,他见了太多阴暗的东西,面临过刁难,也面临过背叛和追杀。
因此一看松墨的神色不对,他就猜到了什么。
谢循肩膀一缩,就跪在了地上,声音怯怯道:“我,我现在就擦。”
双手毫不犹豫伸进了几乎能割手的冷水中拧干抹布,小心擦起了堂屋的地板。
这木地板还是夏天的时候,为了方便凤绵在地上翻滚而铺上的,入了冬后就没再擦拭过,顶多扫扫干净,因此擦拭起来也不容易。
李嫂见状惊讶,刚想说什么,就和松墨的眼神对上。
到底是从北走到南的人,李嫂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一看松墨眼神不对,立刻就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屋内的祝乔也被林清弦吩咐了几句。
祝乔点点头,紧张地抱着儿子,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暴。
凤绵也乖乖地趴在祝乔的肩膀,心中同样紧张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凤绵紧张地呼吸都放轻了,下一刻就听见家门被人嘭一脚踢开。
哐当的声音让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林清弦和松墨对视一眼,假意不知,满脸愤怒走了出去。
“什么人。”
“林相公,得罪了,我们这是……”
“追拿朝廷要犯,例行搜查。”
县衙的官兵跟着一块进来,他们都是认识林清弦的,赔了点儿笑,试图对林清弦解释什么,但他们连话都没说完,就被为几个穿着暗蓝色衣服的铁甲卫打断了。
林清弦眉头一皱,“在下清风学院学子,我们这没有朝廷要犯。”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给我搜。”铁甲卫压根不买清风学院的帐。
林清弦也早就料到了,这些人来自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指使,又怎么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秀才,他也不过是做做姿态而已。
“慢着,家里有女眷。”
“那就让她出来,站到一边,否则休怪我们误伤。”
林清弦对李嫂说了一声,李嫂点头,进去把抱着凤绵的祝桥叫了出来。
祝乔低着头,站在林清弦身后,抱着凤绵的手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