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项目,她的陶艺店跟着小赚了笔,在些无聊的各种协会活动的上,她无意间知晓个机会。
榆城陶艺协会会长知道她有意在古城附近开分店,提示游以桉可以建个大型的陶艺教学基地,成为中小学生在古城研学的一环,成功之后躺着都能挣钱。
会长画的饼又大又圆,说如果她想做,必须要快,才能乘上这阵东风。
在会长和其她前辈的多番鼓励下,她确实心动了。
但和朋友几经探讨,研学和她本行已经不搭界,这事涉及到的装修和设备不是个小数目,接待工作所需要的内外导游和后勤人员也不是她能简单负担的。
粗略盘算了下成本和风险,望而却步之际,祝颂声却十分支持她干。
祝颂声一边玩游戏一边听她和朋友又聊这事,“你想试就试一下嘛,我有钱给你,都听你说一个月了。”
“反正你就是跟谁说也没想到问我的意见嘛,哼,明明我才是最能帮你的人。”
游以桉听后都笑了,那会祝颂声自己的生活费是月初祝睿明给次,偶尔不够了,月末游以桉再资助下。
“你哪来的钱呀,我们左口袋移到右口袋吗?”
祝颂声放下ipad,认真道:“我没钱,我妈妈有呀,你都见过她那么多次了。”
游以桉以为祝颂声只是随口一说,也没上心,可几天后,她接到祝睿明的电话,约她谈谈这事。
谈完后钱就到账了,游以桉的干劲十足,再加上有贵人相助,之后每个流程都通过得十分迅。
真正把研学做起来后,她才知道站在风口挣钱会这么容易,很快还上了祝睿明的钱,随后一年,她的基地几乎接待了榆城所有中小学生。
可惜好景不长,和祝颂声分手后不久,研学的业务出了问题,伴随着榆西古城游客锐减,她的基地被卡了接待资质。
随后一年多,游以桉跑了很多次榆城市政府,重新申报资质,走通关系,却效果寥寥,不得不遣散了许多员工。
一直在事业上帮她的学姐不忍看她继续白费力气,建议她现在就及时止损,放弃做研学,改为配合榆窑里建窑厂,或者是做和艺术疗愈有关的团建板块。
再后来,有大公司愿意和她合作,那会游以桉已经十分疲惫,谈了几次后成了不管事的小小股东,彻底放弃这一块业务。
公司老总大刀阔斧地改了她的装修,扩建了陶艺村和民宿,准备接待公司团建。
下午就是陶艺村艺术季的开幕式,出门时她跟游慧兰说了不回家吃饭,这会温新羽的电话打来,问她来不来格格屋玩。
游以桉:“不去了。”
温新羽在那边偷笑:“好没出息,因为前女友在所以自己的地盘都不敢来了?”
游以桉被哽了下,“陶艺村那边今天开幕式,我去露个脸。”
“……那还不如来格格屋玩呢,干嘛去找不痛快。”
等坐在嘉宾席时,游以桉深刻觉得温新羽说得对。
开幕式办得很大,老总请了榆城陶艺领域的大家、古城的开商和许多公司老总,游以桉甚至偶遇了自己在美院的授课老师。
一票难求的戏曲团被老总轻易请来、舞狮团之后又来了篝火舞会,火焰烧得她全身都热起来了,如此盛大的席面里,她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转让了,她的能力是办不了这些的。
回程路上,她的心平静又疲惫,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里曾是她的心血,耗费了她许多精力,如今都和她无关了。
去年论坛上和祝睿明会面,对方还问她研学的事怎么样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说。
停完车,她没着急回家,熄了火静静坐车里缓了会神。
如果是在电影里,这时候应该点根烟才对,可惜游以桉并不抽烟,她飘忽地想到这,终于是长叹一口气。
啊,对,饭局上忍了那么多次老登抽烟,最后还是没把事办成。
也是这会,手机震动,祝颂声给她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