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八点,她紧张地登陆微博,看到游以桉的头像依旧出现在访客记录,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忽然心情大好,认认真真工作了几天,争取早睡早起不熬夜,周末去购物,新给家里买了许多装饰品。做了什么她都拍下来,再以一种不经意的语气到小号上。
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游以桉在不在。
在这种目光里,她对许多事情重新提起兴趣,但偶尔,生了不方便告诉游以桉的事情时,她又讨厌这种阴魂不散的目光。
游以桉本人的光临让应珂的作用越小了,祝颂声在关系里更加漫不经心,她不需要应珂了。
两周后,她去了应珂的房子,通知道:“跟你说一声,我们分手了。”
也许应珂会觉得奇怪吧,毕竟毫无征兆。应珂问询,她冷漠,应珂越来越凶,她才没面对游以桉时的好耐心,分手还要写申请吗?
转身要走时,她听到应珂说:“分手可以,好心提醒你一下,其实你自己的声音很难听,每次在床上听到都让人没兴趣了。”
应珂笑得冷淡,“这是实话,你谈下一个时记得换换声线哦。”
她气得打了应珂一耳光,被应珂扯住头用力压着她的手往上抬,很快制得她动弹不得,然后应珂抬起她的下巴,竟然想去擦她的眼泪。
太恶心了,祝颂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下遇到疯子了,她感到屈辱,想说话,可极度紧张下使不上力,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被强迫,这是怎么展成这样的。
最后一阵悲从中来,彻底淹没了她,她不挣扎了,哭了出来。
应珂松开她,俯视她道:“打人可不是个好习惯,特别是在你打不过的情况下,我已经对你很好了,你打我一巴掌都没舍得打回去。”
“哭得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应珂拿指腹抹掉她的眼泪,“我刚刚是骗你的,你的声音是我遇到的人里最好听的,有什么事好好谈行不行,动不动说分手能不让人生气吗?”
“宝宝,不分手行吗。”
疯子,祝颂声看她如此平静,制住别人的动作熟练至极,估计不止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了,先是用她的脆弱点攻击她再安慰她,这套办法用过很多次了吧。
她知道应珂在她之前谈过许多个女朋友,她没在意,似乎听人爆料说应珂有暴力倾向,她没相信,不至于吧?
祝颂声,你是愚蠢的悲哀的自取其辱的。
算了,祝颂声想,是她先打应珂的,她不算被欺负了,这叫互殴。
好想游以桉。
好想游以桉。
要是游以桉现在能出现就好了。
可是她已经跟别人生过关系了,游以桉平时一点小醋都要吃的人肯定会嫌弃她的。
别说游以桉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乱七八糟的人谈恋爱好脏了。
她回到家洗了个澡,淋浴时止不住想该怎么叙述这件事呢?
她想点什么在小号上,但不知道什么样的口吻是合适的,怎么叙述可以让游以桉既知道这件事的同时还可以继续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呢?
左思右想了两天,她又迟到了,这次老师在许多人面前质问她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做不到,整个诊所只有你这个关系户爱来不来,和患者已经约好了时间,你一上午不见人影算怎么回事?
祝颂声心说,她来也不过是帮忙吸唾,有她没她影响什么了?
她换掉衣服,跟老师说:“对不起,我以后都不来了。”
当晚,她觉得所有事情都烦透了。
她熬夜到早上八点,刷新出来新的访客记录里依旧有游以桉时才心安地入睡。
再醒时已经天黑,房子里依旧只有她自己,不会再有一个人从繁忙工作里脱身后坐一个多小时的高铁赶回家给她说surprise,而她怀疑这新的一天她又会熬夜到早上八点,确认游以桉还在才能入睡。
其实很畸形吧?她竟然开始编造谎言,假装她每天都过得很好,以供游以桉查看。
又一个失眠的凌晨,祝颂声忽然万念俱灰,为什么非要游以桉接受她呢,游以桉的看法关她什么事?